哎呦喂,没想到那扫把星还有时来运转的时候。
想着,她又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儿子。
顾言看着他娘激动的样,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下意识的还是把今天在酒楼的事和西街沈月买花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听完他说的事,顾陈氏老脸满头大汗,激动的恨不能原地踏步起跳。
她激动的来回在堂屋走动,手拍了拍:“哎呦喂,要是真像儿子你说的,那沈月指定是攀上了那欧阳家的贵人了。”
顾言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想不通,沈月是怎么认识欧阳家的公子的。
“这样,今天太晚了,明儿个我们去找沈月那贱蹄子去。”
她一拍大腿,决定了明天去找沈月。
那贱人就是个性子软的,和离哪天能这么硬气,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因为儿子带了个女人回来家里,因此生气才失了理智。
顾言皱眉,想到今天遇上沈月她对自己的一番挖苦和谩骂,总觉得上门大约只会自讨没趣。
他这么想就这么说道:“娘,沈月今天在县城里把儿子跟薇儿好一顿骂,您去我怕也是自讨没趣。”
沈月性子与以往有些不一样,变化太大了,要不是还是那张脸,他都要以为她换了一个人。
顾陈氏却不以为然,委婉道:“儿啊,你那会跟秦薇儿在一起的呢吧?”
顾言不明白他娘的意思,点了点头:“怎么了?”
看她儿子这样,顾陈氏嘿嘿笑了,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解释道:“那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男人身边挽着一个女人还能笑出来。沈月那贱蹄子这么生气,多半就是你身边带着秦薇儿,被她给气着了。”
顾陈氏说完,越发觉得自己想的对。
顾言:“……”
真是这样吗?
看儿子不信的样,顾陈氏拍了拍胸脯:“儿子你就放心吧,娘还能匡你?沈月那贱蹄子以前多喜欢你,娘身为局外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啊,心里肯定是还有你的。”
顾言顺着他娘的话,思绪飘回三年前。
那时沈月父母刚去世,沈月无依无靠,连带着晚上睡觉都怕黑,非要让他点着油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定要他在身边才能安眠。
后来他们确定结婚日期,她就几日熬夜的给自己缝制嫁衣,连带着他新郎官的婚服也是她一手缝制的。
几年一如既往,年年给他缝制衣服做鞋袜,只要他从书院回来,就必定是随身给他研墨,斟茶水,熬补汤的。
这么想着,顾言心也愧疚了起来。
他和沈月也是真心相爱过的。
那时他觉得沈月是这世界上最配他的女子了。
长得好看,说是灵阳县城里最好看的姑娘也不为过。
老师的师生就没有那个男的不喜欢她的,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若不是他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他也不定娶得到沈月。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喜欢看到她那张脸了呢?
大抵是从进入青楼开始。
一开始他只是跟同窗一同去吃酒玩乐。
后来大家都带女子过夜,他不带显得不合群。
后来……后来他就觉得他爱薇儿,一如以前爱沈月那样,他就把薇儿从青楼里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