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他竟会当众承认自己是他未来王妃。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
岑双看着男人与自己十指紧握的手,只觉得即便现在让他死,也值了。
偏偏这样好的氛围被风王一句话破坏了。
岑双瞪着风王,第一次对这个他骨子里又恨又怕之人赤裸裸表现出不满。
“风王有事就说,何必同我这等低贱之人套近乎?”
风王被下了脸面,内心不虞。
他就知道岑双这人跟他娘一样,都是个心机深沉的,即便被派来熹国多年,也学不会收敛锋芒,依旧不讨喜!
“你怎么说话……”
他想以父亲身份教训岑双,话说一半却猛地想起来这里是熹国。
从某种意义来说,岑双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一荣俱荣,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有求于他。
于是风王思索再三,决定打感情牌。
“我观岑公子年岁不大,离家多年可曾念家?”
此话一出。
兰庭阁内众人皆窃窃私语。
“这风王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知道哇?他该不会想以岑公子的父母做威胁,逼迫岑公子替他说好话吧?”
“极有可能。”有人摸摸下巴,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我就知道着风王居心叵测,他一定是一早潜入我大熹国控制住了岑公子的父母,为了就是此景这种场面逼迫于他。”
这人越说越觉得自己发现了全部真相。
“呸!可恶的东域人,为了赢过我国真是不择手段!”
画舫上,被挤到角落被迫听熹国人猜测全过程的小七和小十,尴尬的都要脚趾抓地了。
岑双没想到风王还有脸提他的父母,气得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我想不想家,貌似不关风王之事吧?”
“自然是不关。”
风王见岑双面色微微扭曲,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他的软肋,继续晓之以理。
“岑公子是有父母之人,自当明白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将心比心,若今日换做是你,你的父母亦会为你担忧。”
风王说到这里,眼里露出一抹虚假的慈爱,也终于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今日之事归根究底,还是因岑公子而起,还望岑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儿,想必你娘亲得知这个消息,亦会为你的善举而感到欣慰。”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岑双闻言冷笑。
可惜,风王还不知道他以为可以让他胜券在握的筹码,早就被他的好儿子带到熹国弄丢了。
除非他有本事把人找到捏在手里,不然岑双就是一条专门攀要自己亲生父亲的疯狗。
“王爷。”
岑双委屈地躲进季求柘怀里。
“风王威胁小双,小双好怕~”所以,千万别放过连硕。
“别怕。”
季求柘乐得做一个为色所迷的当权者,他不甚在意地敷衍道:“连世子在我熹国牢内定会安然无恙,风王大可放心。”
这就是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风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