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迟放湿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
云黛正在摆弄那些玫瑰,她在餐桌上放了一个花瓶,又在储物柜上放了一个,还有各个地方……
总之一眼望过去,他冰冷灰白的家里随处可见艳丽的红色。
然而最吸引他的,还是云黛。
云黛明显还有些不自在,她刚刚看了,锁骨那块被迟放啄红了,任谁看都知道那是个吻痕。还印在有点上面的位置,像是在向谁宣示主权一样。
迟放走过来,带来一阵冷风。云黛惊得睁大眼睛,连忙摸他的手:“你怎么洗的是冷水?”
迟放的手是热的,骨感又修长,云黛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迟放唰地一下就把手抽了回去。
他脸上一副坦坦荡荡的,眼神里却闪烁着云黛看不懂的光亮,好像背着她干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迟放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当然要洗冷水啊。”
云黛……
在担心过后才反应过来,此时脸又红了,真是白费她在窗边降温了那么久。
她小声道:“那你也不该洗那么久啊,会感冒的。”
迟放大骇,猛地咳嗽了一声。
云黛立马抬头:“你感冒了吗?你头发怎么还是湿的?你家里的吹风机呢?”
迟放很是认真地盯着她:“就是要久一点才好。而且……而且……”
要不是云黛就在身边,他能够更久的。
十八岁男高不接受质疑!
云黛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迟放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闷笑了声:“没事,我去吹头发,你别担心,不会感冒的。”
云黛催促他:“快去吧快去吧。”
等迟放又进了房间,云黛想了想,打算去厨房给他熬一碗姜汤。
她记得沈郁跟她说过,迟放的体质很好,只是最近在吃药,免疫力一降再降。
云黛想,她要让迟放别再吃那个药了,但是她不能明着说。
煮到一半,迟放出来了,在厨房找到想见的人,黏黏糊糊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在干什么?”
他声音里藏着某种餍足的味道,云黛完全无法想象,只觉得他格外的哑,气流跟钩子似的往她耳朵里钻。
云黛怕痒地缩了缩脖子:“熬姜汤。”
迟放:“不用那么麻烦,我喝感冒药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
迟放从后面接过她手里的铲子,没让她动,自己搅拌了一下。
“没什么不一样的,下次有什么事喊小白就好,反正他在隔壁闲得没事干。”
云黛被他堵在灶台和胸膛之间,微微侧过头看他。
迟放问:“怎么了?”
云黛额头在他微凉的侧脸上蹭了下,嗓音低低:“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迟放哭笑不得:“真没有伤害,我……”
他对上云黛水亮又真挚的眼睛,将玩笑话咽了下去,空着的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发。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的。”
云黛眨了下眼,嗓音甜蜜道:“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要好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