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笙从后面的车辆中下来,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他,“项目负责人已经到场,随时可以接受检查。”
“请问您是否要现在过去?”
“嗯。”顾晏随抬步往厂房走,状似随意问道,“你有见过鲛人吗?”
“什么鲛人?”邬笙茫然反问,“那不是神话传说吗?”
顾晏随眸光闪烁。
“不过我倒是相信他们真的存在,因为经常在梦里看见,但能看见鲛人的梦都不是什么好梦。”
邬笙调侃道,“比起鲛人,我更相信这是大自然给人类的预警——不然也不会有这些海洋保护项目和方案的落地实施。”
“人类的确应该停止对海洋的过度开发和探索,否则梦里的场景,便会在不久的将来变为现实。”
邬笙说着,无奈摇头,“说来奇怪,楚舟那么大的胆子,竟然也会被噩梦吓到,经常半夜醒来,嘴里还说着胡话。”
顾晏随转头,敏锐地问:“什么话?”
“……听不懂,但看了心理医生也没有发现问题。”
顾晏随才歇了话头,又问:“你和楚舟怎么样了?”
“年初订婚。”邬笙压下心里的疑惑,笑着说,“将军,您已经问过了。”
顾晏随恍然,各自给邬笙和楚舟转了点礼钱,走的私账,“新婚快乐。”
收款声响起,邬笙打开一看,99万元整。
邬笙脚步微顿。
顾晏随:“怎么?”
“您已经给我发过了。”邬笙将转账记录返给他看,一周前就已经发过一次,三日前又转了一次,被退回。
顾晏随望着那串数据,陷入短暂的沉默。
“您还好吗?”邬笙目露担忧。
“没事。”
邬笙仔细观察过,也将情况上报给了首相,顾晏随身居要职,容不得半点闪失。
接到通知后,院长亲自安排了检查,从身体到心理,一番折腾下来,又是一日过去。
一切正常。
伤势恢复良好,顾长官还是能单挑几十歹徒的体格。
无人知晓,这副皮囊下的心脏已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