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礼先是打电话咨询风水大师,大师算完,没有算出什么毛病,可顾柏礼咬定有鬼,风水师便让他去山里找老道士。
彼时特助刚敲门进来,顾柏礼一阵风似从身边掠过,脚步快而沉稳,语气带着一贯的命令:
“下午的会议你来主持,我出去一趟。”
特助:?
去道馆的路上,顾柏礼打开蓝牙听时卿那边的声音。
字句中精准捕捉到一声“阿钰”。
嗓音很轻,有惊喜,也克制伤怀。
食指勾缠着衣领随意扯开,顾柏礼降下车窗,任由外面的风吹进来,可心底的烦躁如何都吹不散。
直到车流声远去,顾柏礼听见了风铃敲击在自己心上的声音。
顾柏礼忽然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该烦躁焦虑的应该是那只鬼。
该说顾总不愧是从两辈人中杀出来,纵横商场十余年,沉得住气,也拿得起枪。
如今这把枪瞄准了猎物,子弹出膛,一击毙命。
老道士挠挠头皮,说:“可是您身边没有邪祟啊!”
顾柏礼纠正:“是我夫人,有yin邪之物缠他的身,可能需要您跑一趟。”
老道士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顾柏礼如临大敌,严密部署,先以剧组可能有问题为由,提出要请人搭阵贴符。
恰好何岳宏信这个,他也觉得今日片场的阴气有点重,头皮凉滋滋的,加上对顾柏礼的滤镜,顾大佬能请到的道士,能耐绝对不低。
事情很快定下,开拍第一日,何岳宏找了个理由暂停拍摄,请大家出去吃饭,明早再回。
时卿换下戏服,卸完妆出来,人已经差不多跑完了。
助理小棠还守在外面,拿着时卿的饮水杯,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他:“卿卿。”
“下班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时卿接过毛巾,道了声谢,“我等人。”
小棠知道他要等的是谁,想了想,和经纪人报备了一下,“那卿卿我先回了啊。”
“嗯。”
送别助理,时卿慢条斯理擦着脸上的水渍,目光散漫轻抬。
某只王爷正在和要把长剑封起来的工作人员斗争,龇牙咧嘴,活像只要咬人的狼犬。
奈何一通操作,对方毫发无损。
时卿:“……”
“卿卿!”见人出来,裴闻钰立刻抱着他指控,语气超凶,“此等草民,竟敢封本王的剑!这是本王的剑!”
放起来,卿卿还怎么抱?他又如何与卿卿贴贴?
扔掉他胸前那个鬼东西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裴闻钰控诉完,又陷入沉思。
时卿想不通,裴闻钰怎么能那么可爱。
或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时卿走过去,礼貌询问能否交由自己保管。
工作人员一愣,红着脸道:“这剑是借来的,何导再三叮嘱保管好,用完要还回去。”
时卿:“我来和导演说。”
最终那把剑被留了下来,时卿有买下这把剑的打算,何岳宏有些惊讶,答应帮忙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