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安心吧,我会好好安顿那些百姓的。”士颂再次安慰区巅,又呵斥邢道荣和鲍隆二人,让二人向区巅道歉。
士颂招募心向王化的占族百姓,这个消息传出来后。交趾境内的汉族世家,纷纷找士燮表示失望,让士燮对士颂施压。
但士颂还是依然我行我素,采取了廖立的建议,让手下展开宣传攻势。
他派人到日南郡,说明占民和汉民一样,大汉朝廷定然一视同仁。
结果,派出去的占营士兵,大多都留在了日南郡,没有返回。
少数回来的占营士兵,带回来的消息则是,那些人要么选择叛变,加入了区连的军队,要么在宣传士颂政策的时候,被区连手下捕捉。
又过了几天,顾徽为士颂准备好了的粮草辎重,士颂正式率领一万三千多将士南下,进入了日南郡的移风县。
在这里,他和士武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士畅,士瀚二人汇合。
这兄弟两人手下,还有近三千将士,这是二人散尽家财招募来的军队,只想为他们父亲报仇。
这两人的年纪和士颂年纪相差不大,年纪较大的士畅,也才刚过二十,年纪较小的士瀚,则仅比士颂大一岁。
士武在南海郡被张津和士家支族逼迫后,被士燮发配到日南郡,在这个大汉朝最南端的郡县当太守。
他带着上阵父子兵的想法,带上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想着历练下他们。
而且早就暗中嘱咐二人,日后一定要站在士颂一边,那士徽绝对不是士颂的对手。
正是这个原因,这两兄弟第一次见到士颂,便显得很是亲近。
其中年纪稍大一些的士畅,对士颂的态度,更是像对待自家主公一样。
“两位兄长安心,士颂此次南下,定然会给叔父报仇。”士颂笑着安慰两句。
然后便正色说道:“只是这次父亲让两位兄长给我当向导,兄长手下的军士们,还得听我统一调遣指挥,依军令而行,切记可不为了报仇,而盲目出击。”
“那是当然,早就听说颂公子智计绝然,手下更是兵强马壮。我们不过是熟悉道路而已,来给颂公子当个向导,只要有用的着我们兄弟的,颂公子只管吩咐。”士畅拍着胸脯保证。
旁边的士瀚忍了许久,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问道:“就是不知,我们何日出兵南下啊?”
士颂看了看身边的廖立,笑道:“待我派出去的人,把我的政策宣传到位之后,给占族百姓中心向王化的百姓,有北上避乱的时间。”
“公子仁义,我等早有耳闻,但是公子可能不知,南面的占族,可没打算领公子这份情谊。”士瀚的口气不善,甚至露出几分愤然的神色。
“这话怎么说?”廖立问道。
士畅拱手行礼说道:“公渊先生还不知道,颂公子派人南下后,我们也一直在派人打听南面的消息。”
顿了片刻后,他继续说道:“我们听说的是,那些忠心颂公子的官吏,被南面的占民抓了起来,全部毒打致死。然后拔光衣服,吊在公子南下道路两旁的树上了。”
“什么!他们这是找死!”跟在士颂身后的邢道荣听到这消息,立刻炸了锅。
南下劝说的官吏里面,好像还有个他的亲属。
他家里难得出个读书人,得益于士颂的政策,考上了个小吏,因为懂些占族语,这次也被调入南征军中。
士颂冷笑道:“看来,不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实力,是没有人愿意归于王化了啊。”
士瀚见士颂动了杀意,立刻禀道:“区连已经在日南郡内,宣布成立林邑国,区连这跳梁小丑,也自称了林邑王。他从占族乱民中,挑选了一万多人,组成了他的林邑军。”
“加上南面扶南国还有西面泰人诸部派出的援军,已经有三、四万人,现在正严阵以待。放出消息,说是只要我们敢南下,定然叫我们片甲不得返回交趾。”
“口气倒还不小啊。”杜袭笑了笑。
他对士颂说道:“主公,叛兵猖狂,我们若是能正面将其击溃,必然能挫其锐气。敌人仓促成军,我们正好一击而下,待我军大败敌军后,在行怀柔之术,招募心向王化的占族百姓不迟。”
“子绪之言,正合我意。”士颂盯着南面,露出杀意。
心里,则是叹息,自己真的是像宋襄公一样迂腐于仁义之名了吗?
自己还特地给占族百姓心向王化的机会,那不是给区连练兵的时间吗?这廖立还说我做的对,我居然还真信他的话了。
廖立劝道:“主公,上兵伐谋啊,我们若是能瓦解占人之心,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士颂摆手道:“廖先生之计乃是长远之计,但是现在,我决心给日南郡叛乱的占族叛兵上上课,让他们知道叛乱的后果。然后再辅以谋略,瓦解其斗志。我意已决,先生不必再劝了。”
“敌众我寡,交兵之时,还请主公以奇谋破敌。”廖立见士颂决心开战,又劝士颂用计取胜。
“不必,正面将他们所谓的三万联军击溃,一战立威即可!”士颂的口气很坚决。
廖立知道,他已经不用再劝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