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和梨领,几乎同时,率领五千人马从占族军阵两翼突出,准备从侧翼,突袭吕岱和邢道荣。
荆南军这边,根本不需要士颂下令,两翼等了许久的鲍隆和陈应两部人马,分头出击迎战。
“哈哈哈,这支队伍比中间那些废物看起来整齐多啦,看老子也来立个斩将之功。”鲍隆最近和邢道荣混的时间太长,慢慢也被邢道荣腐化。除了对士颂还保持着一定礼节外,对其他人,他开始显得越发的粗俗了。
他面对的,正是吴定的人马。
吴定看到来势汹汹的鲍隆部,职业军人的本能告诉他,眼前这支队伍,来者不善。
别看自己五千人,比对面要人多,只怕真打起来,全灭自己的部队,也用不了对面多长时间。
本来还在进行冲锋的吴定,立刻下令停止冲锋,反而列出了防御阵型。
无疑,他的这个决定救了他的命。
鲍隆手下的三千人,可都是当年清远县练兵的老兵,即便是没有被选入士颂的亲卫营,那也是军中的老兵。
这些人每个月好几次的演武格斗,参与了平定荆南四郡的数次实战,个个都是职业的杀人机器。
吴定刚刚摆好阵型,鲍隆就带着人马冲了过来,两军刚一交锋,扶南国北上的援兵,立刻土崩瓦解。
他们和鲍隆部进行搏杀,就好像兔子和虎狼搏杀一般,瞬间崩溃。
吴定亲眼看见一个普通的士颂军士兵挥舞长刀,连砍了三个扶南军,而这几个扶南军,几乎连出刀抵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砍中要害,一击毙命。
也好在他临时选择了改变阵型,部队还能堪堪抵抗一阵子,给了他的亲卫,保护他逃离战场的机会。
另外一侧,梨领率领五千扶南国将士,迎面撞上了陈应部。
陈应手下的三千人都是桂阳子弟兵,也算得上是士颂手下的老兵了。砍起人来也丝毫不逊色,尤其是陈应,说起来和鲍隆一样,是出身桂阳的猎户,但是陈应的个性更加冷静。
他早就看出对面绝然不是自家的对手,按士颂路上故意压制军士怒火的做法来看,士颂是想要军士多多杀敌,以立军威的,击溃对手的结果,多半不能符士颂的心思。
陈应一面带着亲卫砍杀敌军,一面让副将分别率领五百多人两翼展开,对扶南军形成合围之势。
梨领眼看自己的手下被砍杀殆尽,却无能为力。他在扶南国好歹也算是员勇将,带着亲卫,费了好大力气,才击杀一小队敌军。
而他身边的亲卫,却没剩下几人。
此时,梨领也看出了陈应在包围自己,即便自己的手下都在奋力搏杀,但面对杀人技巧娴熟,实战经验丰富的敌人,他们根本没有丝毫胜算。
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击杀敌军大将,自己这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梨领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带着自己残余的亲卫,绕出战阵,直奔士颂而来。
“主公,敌军右翼杀出一队骑兵,直奔我们而来了!”廖立的口气很急,不知道是心慌还是激动。
士颂哦了一声,然后下令,让士畅、士瀚兄弟带着他们手下的部队,绕过正面战场,直接到比景城南面去,堵住比景城其余出口。
接着,士颂抽出佩剑,喊道:“一群跳梁小丑,居然还敢袭击我,我士颂的亲卫难道都是摆设吗!”
“不是!”梁信带头,五百亲卫都抽出武器吼了出来。
“主公,梁将军派人灭了这些人即可,主公不可轻动啊。”杜袭看出了士颂的心思,眼下战局正好,士颂何必去搏杀冒险。
“随我杀贼!”士颂就当自己没有听见杜袭的话一样,带着梁信和三百亲卫队杀了出去,只留下两百亲卫和区巅部占营在这里保护谋士辎重。
“杀汉狗!”梨领见士颂调开了士畅、士瀚手下的数千人,自己治带着他的亲卫发起反冲锋,觉得看到了希望,说不定,他真能斩杀对面的主将,从而扭转败局。
但他的这个想法,也就只能是个想法了。
两支亲卫队还没有打照面,士颂这边,人手一把骑弩,三百只钢弩射过来,就像割草一样,让他的亲卫倒下一片。
等两军靠近,梨领看清了士颂和他手下亲卫的装备后,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士颂亲卫队,清一色的墨色厚甲,精钢长刃。
自己的“宝刀”砍中士颂的亲卫肩头,噔的一下就被弹开。
而士颂亲卫队的长刀,砍中自己这边的人,几乎把人砍成了两段。
自己以为坚硬的皮甲,在士颂亲卫军的武器面前,就像是没有穿护甲一样。
“可恶的汉狗!”梨领的带着三百多亲卫冲出来,几乎眨眼之间就被杀光了。
对面那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少年,对着自己露出鄙视的笑容,用戏谑的口气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那表情,太可恨了。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死!
梨领带着必死的决心,纵身跃起,从腰间抽出匕首,想要扎入士颂没有防护的面颊之中。
“保护主公!”
其实根本不用梁信的这一声大喝,士颂身边的亲卫纷纷举起长矛,把在空中的梨领刺死。
是的,士颂的亲卫配有长矛,至少七杆长矛刺穿了梨领的身体,甚至还有一把长剑插穿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