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军和荆州军双方“主力”交战的阵地上。
“夏维将军,如今我军陷入被动。襄阳城内起火,军心不稳,蒯越大人只怕也无力派出人手来支援我军,主公令我前来,集合精锐部队,直取士颂,若是能射杀士颂,战局或可扭转!”
黄忠的话刚刚说完,夏维扭头看向黄忠,着急道:“什么叫扭转战局?难道主公觉得要败吗?对面不过一万五千人左右而已,我们这边,有近五万人马。双方搏杀多时,虽然我这边折损了不少人,但是对面也没剩下多少,主公可千万不能放弃啊。”
黄忠摇摇头,夏维立刻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这边四万六千多人,对付士颂手下吕岱的雄武军一万多人,打起来都这么吃亏。三倍的人数发起进攻,久攻不下,现在反而是敌军开始了反击,只能说,荆南军战力太强悍了。
“罢了,你把我的亲卫营带上吧!这两千人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兵,我替你稳住后援,这五万荆州人,绝不会散。”夏维也爽快,立刻把自己的亲卫部队交给了黄忠。
黄忠也不客气,拱拱手,带着这支人马便展开了冲击。
而本来应该守在夏维、黄忠背后的刘表,却只留下下少部分人马,抵挡鲍隆、士云两支从南阳郡迂回的部队。
刘表自己则带着刘琦、刘磐,向郭铁部发起了冲锋。
他想要从这里突破荆南军的包围,和黄祖会合。
郭铁手下的三千多清远军,北上以来,接连进行过数次硬战。现在,更是作为掩护颂卫营的部队,配合从侧翼杀出,他的部队,和数倍于自己的荆州军激战在一处。
这一战,先后被黄忠、刘磐的虎牙军咬住不放,若不是周泰那边几乎击杀刘表,黄忠、刘磐不得不退回去保护刘表,他的这支清远军,只怕会被击溃。
毕竟,现在郭铁身边还在拼命搏杀的部队,已经剩下不到千人了。
而刘表身边,聚集了各将领的亲卫部队后,加上集合起来的主力,还有五千多人,猛地对郭铁发起冲锋,郭铁一时间真招架不住。
“刘贤,助我!”郭铁且战且退,即便是清远营训练有素,但是面对要逃命的荆州军精锐,郭铁挡不住了。
不远处,刘贤正好和邓方部汇合,两面夹击江夏军败兵。
等他得到郭铁的求援时,刘表和刘琦,已经带着人从郭铁的防区内冲出,直插到了刘贤的背后。
而刘磐,则带着虎牙军亲卫,和郭铁战成一团。
“刘表气数已尽,还不快快投降!我保你不死!”郭铁奋战多时,体力逐渐不支,但气势上,他绝不输人。
何况荆南军已经开始扭转战局,他告诉自己,必须得顶住。
但刘磐也没有退路,他必须尽快脱离战斗,保护刘表。
现在还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断后的荆州军,都是刘表的心腹,但这些人只怕挡不了多久。
突围的路上,还会有荆南军阻拦刘表,他刘磐,决不能在这里被缠住。
“士颂小贼,只会虚假仁义,招的将军,都是些山贼土匪出身,早就听闻阁下乃是流窜荆南的贼寇,被张羡杀了老爹,耍了老娘,而后出卖荆南给了士颂。你这种东西,也配劝我投降,荆南贼郭铁,拿命来!”刘磐嘴巴上也不客气,揭了郭铁的伤疤,骂的很脏。
“老子要把你剁碎了喂狗!”郭铁平生最恨的就是那段往事,刘磐居然讥笑着提起这事,郭铁心头火气,连出数枪,都被刘磐躲开,令他又急又恼,出招越发没有章法。
刘磐心说,就你这水平也敢号称荆南五虎之一,只怕若不是周泰投靠士颂晚了点,你肯定得不到这名头吧。
想归想,刘磐手上不含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周泰生死搏斗了许久,刘磐对武艺有所领悟,他见郭铁收枪动作稍稍慢了一点,手起刀落,便将郭铁斩于马下。
郭铁一死,他周围的清远军,陷入了莫名的混乱之中。
有人抢尸体,有人想要为他报仇,但是这些人根本挡不住刘磐,白白冲上去被刘磐斩杀数人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磐杀透军阵,赶到了刘表身边。
毕竟都是清远军袍泽,刘贤见郭铁被斩,不忍心见那一部清远军陷入混乱,平添死伤。他带着自己的部队赶了过去,将郭铁部组织起来,由他统一指挥。
而邓方和马良则带着山蛮营停止了对江夏军败军的追击,收回兵力,全力阻击刘表的突围。
“此一战,若能击杀刘表,则荆襄定矣。”马良显得很是激动,他三哥的遗计,就是逼刘表和黄祖出来和荆南军决战,一战而定荆北。
如今战局占优,若是能擒杀刘表,便能为哥哥的遗计划上完美的句号。
山蛮军士气正盛,刘表部突围的部队,都是想要绝地求生,刚刚刘磐还阵斩了荆南五虎之一的郭铁,士气也提升不少,双方甫一接战,便陷入了僵局。
战局的另外一边。
黄忠带着夏维手下两千精锐老兵发起了冲锋,正面战场的形势,也随之变化。
黄忠不顾自己的伤情,一马当先,先是射杀了荆州军前列的一个弓弩手,而后立即换出长刀,纵马撞开了荆南军的刀盾手,顺势一刀,刮掉了那刀盾手的人头。
身后的虎牙军以及夏维部荆州老兵们,也都趁机从这个缺口,杀了过来。
“唐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