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疯了,他以为这人当着自己的面,把士颂斩了。
他大吼一声,不顾自己安危,疯狂的砍向胡封,却被跟在胡封身后的飞熊军挡住,三个亲卫一齐拦住了廖化。
虽然士颂落马,但吐了口血后,还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胡封当然也知道,自己那一刀,砍到了太多的护甲,绝对杀不了士颂。
“看来还是得砍脖子!”胡封盯着士颂的脖子,眼中露出了凶光。
关键时刻,一支短戟飞来,刺入胡封肩头,胡封喊了句“护我!”,咬着牙,提起长刀,继续对准士颂后脖处。
不远处,太史慈举枪突击,胡封的亲卫拼死护主。
但太史慈,也是在拼死护主。
刚刚飞熊军突入阵中,颂卫营阵线大乱,太史慈四处补缺,终于是稳住了战阵,让颂卫营没有垮掉。
结果就这么一下子,士颂差点被胡封砍了。
眼见士颂危险,太史慈本能的想要射杀胡封。但打斗中,箭壶中的箭,早就掉光。
情急之下,太史慈投出了士颂赠给他的猛虎寒光戟。
而后,自己也犹如出笼的饿虎,冲向胡封亲卫。
发狂了的太史慈,还真不是飞熊军将士能挡住的,胡封的刀还没有落下,太史慈已经从他的护卫中冲杀出来,身后,一地的飞熊军尸首及伤员。
太史慈没有时间补枪,将那些伤员击杀,他的眼中,只有胡封。
“贼将休伤吾主!”太史慈大喝一声,犹如霹雳,震住胡封。
胡封回头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手下的亲卫,各个都是飞熊军中的悍勇之士。
但这荆州武将,须臾之间,便杀了出来。而且将那些人全部杀伤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太史慈的武艺如此之高,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太史慈的长枪,刺穿了喉咙。
太史慈一咬牙,猛然发力,将胡封的尸首挑飞出去。
这时候,士颂也刚好爬起来,脑袋还有些迷糊,看太史慈挑飞胡封,立刻高喊道:“贼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归降!”
他不喊还好,一喊之后,飞熊军全部沸腾了起来,疯狂的冲向了这边。
士颂本来以为飞熊军失去了主将,将不堪一击。
结果没想到,他们反而陷入了疯狂。
他不知道,在飞熊军中,若是主将被杀,他们都得死。
若是不给主将报仇,家里的妻儿老小,还得一起死,这就是西凉飞熊军的铁律。
这个道理,太史慈懂,当年围攻北海郡的黄巾军,也有类似的规矩,他突围的时候,也被如此疯狂的人追杀过。
“杀尔等主将者,乃是我东莱太史慈,想要报仇的,冲我来!”
太史慈高喊一声,挺枪和这些疯狂的飞熊军杀成一团。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号角声。
“杀!”当头一将,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正是魏延!
原来,魏延率领这两千多雄武军,本是留在联军大营内,看护粮草的部队。
当时,他远远看到曹军军营火起,他还以为偷袭得手。
不过蒯越却看出不对头,告诉魏延情况不妙,让他立刻派人去前线打听情况,同时,防备其余诸侯留下的部队。
结果去探听消息的人没有回来,其余诸侯各部的留守军队,和匈奴首领去卑的骑兵,居然在董昭的带领下,杀了过来。
好在魏延武艺不俗,亲自带队,冲上去斩杀了那些诸侯手下的武将。
董昭本来就控制力不足,加上这些乌合之众战意不浓,被魏延斩杀了数将之后,当即崩溃。
魏延返回营中,对说蒯越等谋士说,我看情况不妙,若是这些诸侯反水,主公危险,我得去帮主公,你们守好营寨。
结果魏延还没转身,便被蒯越拦住,说道:“主公身边,猛将如云。不差你一个,若是关中诸侯叛敌,主公难回此处。我们应烧掉辎重,轻装简从,多带干粮,在主公南归荆州的路上,接应才是。而且你若是走了,就裴潜带着几千负责后勤的郡兵,怎么可能守住这军营呢?”
魏延还在为难,结果西凉军从营地外围呼啸而过,顺路点着了军营。
营内大乱,董昭又带着联军人马扑上来,配合西凉军胡轸部,冲进了荆州军营地。
魏延无奈,只能依照蒯越的说法,放弃了营地和辎重,将其点燃,阻隔追兵。
自己带着人马,护卫众谋士,突围南下。
董昭知道这支兵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何况联军之中,只怕也没人可以拦住,只好让魏延带着人冲了出去。
南下路上,魏延遇到了周平。
在得知了士颂的情况后,便让周平配合裴潜,统领后勤军,护卫最后的军粮辎重,以及诸位谋士在后。
魏延自己率军在前面开路。
此刻,正好遇到了士颂被西凉军伏击,魏延率领两千多雄武军立刻冲杀过来。
在他的配合下,和颂卫营一道,将陷入疯狂的飞熊军围杀。
见到蒯越廖立等谋士后,士颂发出了一声叹息,向谋士们行礼道:“这次士颂没有和诸位商议,盲目听从蛊惑出兵,结果中计惨败,还望日后,诸位多多提点。”
“主公折杀我等了,这次夜袭,我们也未看出有何不妥。这是我们谋士的失职,还请主公责罚。”没有想到,从来怼天怼地怼士颂的廖立,居然安慰士颂。还把战败的责任,拉到了谋士们的见识不足上,倒是让士颂,大为意外。
没有想到你廖立,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啊。
“主公,已经探查清楚,林内再无伏兵。”
末了,周平带着探查小队返回。
士颂微微点头,在太史慈,魏延的护卫下。带着众人,穿过了树林,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