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好好调养身体,大话就少说两句。”
在面对尚芸的时候,石长发还会表露出几分尊重来。
和陈青沟通,石长发全然没有顾忌,两人看起来长幼有别,辈分分明,实际上嬉笑打闹,再是正常不过,一点都没有隔阂。
一把拍开陈青的手,石长发转手一握,再度将其好好搀扶住,免得他只是外强中干,等下又要虚浮跌倒。
“还真是辛苦你了,唉,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百草门一穷二白的,所有重担都扛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也难怪你越发的憔悴。”
“可惜庄主不在,若庄主回来,说不定你身上的隐患便能迎刃而解,到时候就再也……咦,那是什么?”
石长发长叹了一口气,感慨着世事无常,可说着说着,眼见一物飞驰而入,不由得神色一紧。
“应当是又是珍宝斋飞鸽传书的密函吧?”
“石师叔,当初你与洛先生收下的这枚暗棋,还真是有用,这些年来都没有忘记为我们输送物资,提供咨询。”
“若无他们,怕是百草门早在三年前,就被武昶一举攻破了。”
望着翻飞而至的小信鸽,陈青心头,也是感慨万千。
要是洛先生在,就好了。
不仅仅是陈青,尚芸与石长发的眼里,洛一缘就像是神明在世,无所不能,无所不晓,遇到任何的困难都能够迎刃而解。
“也罢,那你自己站稳了,容我先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陈青的状况已趋于良好,石长发方才松开了手,快步来到小信鸽的身旁,一把抄过信封。
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信封上头的火漆,确定是珍宝斋的手笔没错,石长发方才轻轻一撕,将封口撕裂开来。
“长发兄长在上:得庄主与兄长宽宏,我等才得以苟活,至今仍心存感激,莫敢忘怀。”
“日前聂兄突破至玄气第六重纳川境,本是喜事,他却与不知名之人过从甚密,消息皆隐瞒我等,实在可疑。”
“虽有天地血誓束缚本心,不得违背,但若聂兄他日单独联系长发兄长,还望兄长多留心眼,小心提防,以防有诈。”
“近日江湖传闻,罗刹门被灭,动手者只有一人,乃是中年剑客,不知姓名,不知来历。罗刹门曾与兄长多有嫌隙,故而我等一直对其消息多有留意,未敢懈怠。”
“今年森罗城人气更旺,珍宝斋收成不错,届时常不成会将物资再度奉上,万望不弃。”
“盍天青,拜上。”
念完长长的一大串话,石长发的嘴角总算是多了一丝丝的笑容。
珍宝斋三人组中,看似最没有出身的盍天青,果然才是最值得看中的那个人物。
“懂尊卑,知进退,盍天青比聂旭与雪映不知道高出多少,可惜了。”
石长发感慨了一声,眼神又变得冰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