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偷袭洒家?”
别看胡须壮汉身材高大威猛,手臂韧性却是极佳,犹如水蛇一样顺着折断的木棍倒缠而上,一下子便锁住了白二的一条胳膊。
“疼疼疼疼!”
白二、陈七充其量只能算是粗通拳脚之辈,平常打打小混混的架,仗着体格强健,是一把好手。
碰上了有点真功夫在手的人,那是一下也未必能够经受得住。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响起,白二右边的胳膊直接被卸了下来,扭曲的臂膀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呈现。
只需胡须壮汉再用上几分力气,白二的整条手臂,说不准就被直接扯下来了。
紧随其后的陈七纵然心里惧意已生,还是秉持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态度,壮着胆子将木棍砸向壮汉。
这年头异象频生,已有进入乱世的初步苗头,赚钱不易,陈七也是无可奈何。
硕大的木棍虎虎生风,划出一道浅浅的虚影,冲着胡须壮汉的手臂便砸了过去,很明显是冲着为同伴白二解围而去的。
木棍去势专挑关节软骨,一旦打中了,不一定会有太重的伤势,手臂无力是必然的,到时候白二就可以趁机脱困。
胡须壮汉浑然没有将陈七放在眼里,提着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陈年花雕顺着杂乱无章的胡子流淌,怕是只有三分之一真正被壮汉给喝进肚子里。
眼瞅着木棍即将砸中壮汉的右边肩膀,壮汉眼眸处寒光一闪,酒坛当即脱手,向着陈七的面门飞去。
十余斤的酒坛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偏不倚,后发先至,正中陈七的面门。
几颗硕大的牙齿飞出,陈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响亮的惨嚎,身子就瘫软了下去。
只此一下,酒坛当场炸裂,尚余一半的花雕酒从头到脚浇了陈七一身,将他淋成落汤鸡一般。
看似力道雄浑的木棍一下子变得软塌塌的,也跌落在了楼梯上,沿着坡度向下不断滑落。
胡须壮汉凶威大盛,放肆地狂笑着,随手又将白二抛了出去。
悲催的白二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还被废了一条胳膊,继而重重砸在一张桌子上,将四条桌腿砸得向四面倒折开去。
透过缝隙看到楼上的惨状,身处于楼下的张掌柜早就吓得两股战战,一股尿意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叶楼打开大门做生意,这么多年来,狂徒见过不少,凶残成这德行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还有谁?”
胡须壮汉环视四周,意气风发地放声大喝,得意到了极点。
眼角余光划过,却看到角落里端坐着一个人影,依旧在慢条斯理地自顾自夹菜吃,一点都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似找到了下一个目标,胡须壮汉伸出猩红的舌头,残忍而变态地舔舐着嘴唇,向着角落一步一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