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妹已然前行,鹤依就算性格再怎么孤僻,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陈七紧随其后,嘴角浮起一抹奸笑,赶忙挥了挥手,又是一大群帮众涌来,将门口团团围住。
“你们可得记好了,两位公子等会再楼上宴请‘佳人’,不管是谁,都不要让他进来,明白了没有?”
嘱托完玄晶帮的帮众,陈七又是随手一抛,须弥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在了王掌柜的跟前。
“掌柜的,今儿个的事,你看不见,也听不见,明不明白?”
“所谓事不关己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将脸凑到了王掌柜的跟前,陈七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掌柜终究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小掌柜罢了,哪怕心中有一丝不忍与良知,也不敢和凶名远播的玄晶帮抗衡。
没钱没权没势又没什么实力的人,得罪了玄晶帮,指不定第二天,就在后街的河上飘着,连死了都不一定有人给收尸的那种。
二楼、三楼,都没有坐几个人,空荡荡的酒桌,让莲月与鹤依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也唯有啥都不懂的公羊儒,还是晃晃悠悠地,天生的乐天派,没有任何的担心与忧愁。
总算是到了四楼,几个看着级别明显要高出一截的跟班守在楼梯口,严阵以待。
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与场面,公羊儒有些好奇,宛如脱缰的野马,率先跑了上去。
“止步!”
好几条粗壮的胳膊纵横交错,又一次强行将公羊儒给拦了下来。
得亏公羊儒还算是讲理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动用自己的武功,不然硬是要强行闯入,这几个跟班的胳膊,只怕要受到与楼下那人同样的下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下面不是有你们的人说,请我们上来吃饭的么?”
公羊儒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挺憋屈的,神也是你们,鬼也是你们,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
“二公子与四公子可是交待了小人,特地设宴,宴请两位仙子,并不包括你这个不知所谓的臭小子!”
“聒聒噪噪,乳臭未干,来人呐,给我把这家伙直接扔出去!”
请君入瓮已然成功,也就没必要再留着这个小子,哪怕当场打死,令玄城的城主府与城守府,也未见的会追究到他们玄晶帮头上。
“你们什么意思?”
到了这时候,就连莲月也觉察出了不对劲,所谓的宴请,摆明了就是一场不安好心的鸿门宴!
楼下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又有许多人踏上楼梯,将去路彻底堵死。
“嘿,小鬼,只怪你沾染了不该沾染的玩意儿!”
站在最前方的跟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脸坏笑的伸手过来,想要抓住公羊儒的胳膊。
哪怕是年纪轻轻,公羊儒也知道这群家伙来者不善,而且对两位师姐别有企图,也是动了真怒。
脚下一挪,公羊儒以脚尖为心,原地纵身腾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一爪,随后一掌轻拂在跟班的胸膛上。
掌法虽轻,掌劲却是浑厚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