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捂住不知好歹的赤焚城的嘴巴,炎迹的心头狂跳,那种惶恐的感觉,根本难以平复。
火圣老走的是火之一道,与天火门之间,多多少少有一些共通的特性。
刚刚那一道冲天火柱中蕴藏的力量有多么可怕,炎迹怕是比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感受都要来得深刻。
只是火柱冲天的时候有多绚烂,湮灭的时候,就有多么丢人,炎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等离谱的情况。
“疯了,都疯了,在令剑阁的地方挑衅诛邪圣殿,这是打算一口气得罪两方大势力么?”
太初府的一位长老也是心头悸动,久久难以平息。
“也说不准,没准是诛邪圣殿做得太过火了些,惹得令剑阁动怒了呢?”
“令天剑的可怕,可是在我们的宗门典籍当中有着详尽的记载,惹不得,惹不得啊!”
太初府并没有指派玄气上三重境界的强者前来,另一位长老精擅于剑法,对于虚空之中冒出的强悍剑意感触尤为深,提出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不管怎么样,不管是那几方的势力在争一口气,都不是他们早就破败在时间长河之中的太初府可以随随便便过问的。
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早就成了太初府的首要目标,别的凡尘俗务,都没那么重要。
“那一剑……”
回荡着的声音,明明相隔甚远,却总给洛一缘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
对于西方圣殿,洛一缘同样没有太多的好感。
西方圣殿接任轮值殿主已有几年的时间,在整个玄元域搅风搅雨,弄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相比起来,老谋深算的北方殿主庄万古,都可以称得上是无为而治了。
哪怕与诛邪圣殿有着共同的“诛邪”目的,洛一缘对这群目中无人的家伙还是欣赏不起来,能够有人给他们一点点的教训,也是一件好事。
“庄主,那声音,好像……好像是阁主的。”
有几人的能够比曾经的令剑阁长老,更加熟悉这声音?
司徒超本能地习惯差点跪下,好在洛一缘还在身旁,另一股威慑力在,才总算让他稍稍头脑清醒了一些。
“哦?是止司兄的声音?”
洛一缘挑了挑眉毛,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止司兄的性格刚烈,可不会随随便便惯着诛邪圣殿,该拔剑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可算是吾辈楷模。”
“止司兄应当不至于会无的放矢,说不准就是那火圣老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儿,惹得止司兄动了真怒。”
在鹰仇峡的时候,面对庄万古的威胁,止司都敢直接予以反制,脾气之硬,也算是少见了。
“该死的异教徒,竟敢直呼殿主名讳!”
“你就算是死上一千一万次,都不够!”
既已提到了西方殿主弥斯埃亚的名号,火圣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更不可能放任不管。
造化玄气凝聚于周身,驱散体内游走的剑气,火圣老暴怒大喝,又是一道火柱直冲九霄,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