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姐晕车,悲痛!她都快难受死了,不过那家也够怪的。”
“行了,不想听,你先赶紧请假吧,最起码后天得请假,不如这两天都别去了。”
“还得是你。嗳,你发现没‘还得是你’是现在的说法,原来怎么说?‘不愧是你’?‘有你真好’?”
“你快歇会儿!还是不累。”
四五年没休过年假,大张总是我的直属领导,听说是家里的白事还问我需不需要支援。我心虚,极力婉拒,只说亲戚家的事务影响到工作已然抱歉不敢再有别的需求。
领导没有多说,挂断电话我却越来越心虚,“带薪年假”是劳动者连续工作满一年后每年依法享有的保留职务和工资的一定期限连续休息的假期。是我可以享受的权利,可我请到年假却心虚,这仿佛偷来的两天要怎么安排?已有许久没有过自己的时间,上班神经紧绷下了班犹如行尸走兽,周末要补觉偶尔看看展,最近一年偶尔加班连运动的时间都没有。
我无措的又躺回被窝,光亮从窗帘的四周漏过来,更少有在这个时间盯着窗帘。灰色的、有质感、厚重却透光。我不喜光亮,甚至总是把自己藏在黑暗里,这房子装修是妈妈简单粉饰为了我能尽快入住。没讲究过什么风格和色彩,自然是经济实惠外加安全。我要换了这个窗帘,换个更密实的、不透光的,可我白天不在家啊?不管了,要换,这光好刺眼。
“小杨,下午有时间外出吗?”
“张哥,您有什么安排?”
“陪我去看看车。”
“您还有指标?”小杨飞快的思索着车商的信息。
“买个电车。下午先去看看。”
“好,您有什么目标选项吗?”
“买国产的就行。”
睡个回笼觉都不踏实,忽然电话响,是妈妈。“宝,你在公司吗?”
“怎么了,妈。”
“晚上‘送路’你要过来的呀。”
“嗯嗯,我请假了。”
“咳咳,你记得哈加班不要加太晚,晚上七点之前到大姨家,记得啊。”
“好。”世上只有妈妈好,这话真是一点儿毛都没有病啊。
看看时间已是中午,点好外卖倒不如收拾收拾屋子。张哥搬进来是强挤了小卧室出来,终于换了原来两米的单人床并没添新的家具。新床据说是他自己定制的,能躺下他净身高1米92的躯体。这大床显得小卧室更小了,真不知道他还能忍几天。
原先小卧室打算做书房,但以爸爸对我的了解,说还不如就做成卧室,第一,他闺女懒、时间久了不会两个屋子乱窜;第二,做卧室可以住亲戚、储物空间也更大,不如把原来衣帽间的地方改成小书房和杂物间。
知女莫若父,自从搬进来小卧室一直空着,慢慢变成杂物间,要收拾房间准备过年,也是随便归整把碍事不用的东西搬进来,多亏这次搬家小卧室才得以重见天日恢复本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