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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嘴这么急也不知道随谁？”
“指定不能随你。”吴珍珍大着舌头说话。皮蛋瘦肉粥自己的最爱，还有冰箱里的辣萝卜干和辣白菜和酸黄瓜和糖醋白萝卜和芥末黄瓜墩。
“咱不知道你是不是开酱菜铺子。”
“我就是爱吃咸菜，爽口。”吴珍珍拿起白萝卜条当零嘴吃，“你那的辣萝卜条还有吗，现在有你帮我消灭一部分，我还可以多买几样，要是之前我只能少买。”
“还有吧，没注意。”刘涛拉开吴珍珍旁边子的椅子，“难受吗？”他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吴珍珍放慢了嘴里咀嚼的动作，扯了扯嘴角，抬起右手挡着挠了挠左边的脖颈，先是歪着头也不说话，随后低下头抿着嘴笑。
“笑什么，问你话呢。昨天没少喝吧，头疼么。”
“还好。”吴珍珍抿着嘴坐正身子，她觉得自己是脸红赶紧低下头，却不知道酒精的作用耳朵、脖子都是粉红的。
刘涛则侧过身，胳膊肘拄着桌子。吴珍珍后悔自己靠着墙坐着，这该死的包围感。俩人都不说话，一个吃着、一个看着。
刘涛终于不想装了，也许是忍不下去了，默默靠近。“好吃么？”吴珍珍脑袋都快扎进碗里去，耳朵更红了，只是一动不敢动。
“好吃吗？问你话呢。”刘涛也只是靠近并没有凑上去，那声音微弱又清晰的飘进吴珍珍的耳朵里。
“嘿嘿嘿”电话铃声打断了坐在马桶上傻笑的吴珍珍的思绪。“这段不写下来可惜了。”她挂断电话，赶紧出来给刘涛开门。
刘涛看着吴珍珍绯红的脸颊，要不是这屋子里酒气太浓真的险些把持不住。
“快进来，啊！我没开窗，屋里有味儿吧。”门外清冷的寒风随着刘涛进门裹挟而入。
“还好，你要开窗就多穿点。”他恨不得留着这股复杂的气味。
“哇喔~外面真冷啊，昨天同事送我回来的，直接开进地库，我都没感觉这么冷。”
“进九了能不冷么。”冷风吹散了他心头的雾，淡淡的、慢慢的散开来。“你家还有能用的碗么，不会又要现找吧。”
“真是，我都多久没开火了，肯定有。”
“你不多穿点么？”他看吴珍珍只穿了夏天款的长袖睡袍，那层淡淡的雾又慢慢聚拢。
“忍一下就好了。”说着吴珍珍迅速开打周围的窗子又关上，进了厨房。
刘涛无奈，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干脆自己也走进厨房。
“你家还有咸菜吗？”
“应该有，很久没看了。”
刘涛打开冰箱，里面是各种塑料密封饭盒和食品密封袋，隐隐的有些感觉已经有要发霉的迹象，他不想雾散了还要反胃，干脆回家。
“你等等我，还有几样小菜我拿过来。”
“这么麻烦？你一大早现做的？还是叫的外卖？”
“外卖？哼，没良心的。”
刘涛回到自己家先进了卫生间洗把脸，温热的水不足够让自己冷静，干脆直接把凉水拉满。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个念头升起，“现在有个家好像也不错，就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