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珍头顶着他胸膛呜呜的啜泣,她手油不想沾他衣服,只用拳头推他。一下一下,他也不阻拦任由她打,直到她开始改拧他肉,越拧小手越顺着胳肢窝往上去。他别着劲儿拿不住她的手也只好由她,只是大力把她箍在怀里。
“在呢,在呢。以后也不走了,不用担心怀孕,不用担心不负责任,不用担心人跑了,我搬进来,不用你跟我东奔西跑,不用你看谁脸色,不用你再为我担心。我跟着你,追着你,这次是我主动。”
哇的一声,吴珍珍哭出声,肆意的像个初生的婴儿。张哥歪头看她,慢慢哄着,细细抱着,把她抵在墙上,他弯下腰,脸对脸的打量,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梨花带雨,哪怕是第一次温存,这老姑娘的第一个男人时隔多年却第一次见她哭的如此惨烈,花是战损花,雨是暴风雨。
吴珍珍被他看毛了,“哎呀,讨厌,别看我!”
“我看看这一脸鼻涕。”他拿起手里的厨房纸掐着她鼻子说,“擤!好家伙。这么多存货。过来。”
他又拉着她到卫生间,打开水龙温水打湿毛巾擦她脸上的泪痕,爽肤水、精华、周末专属厚涂面霜,他都一一亲手在手心揉匀再涂在她脸上。
吴珍珍只冷眼看着,任他咗咕自己。可他看入眼里的只有心疼,她眼里的审视是不信任;她眼里的冷漠,是自己的亏欠;她眼里的疏离,是对自己的惩罚。
一时,他竟然不知如何补偿这份愧疚,他捧着她的脸,嘴唇凑上去找她的唇,先是鼻尖,是她的呼吸,软软的是她的唇,这次她没抗拒,也没别的动作只是微微颤抖。
他大着胆子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抱着她站稳,她没反抗,他整个人压上去,冲撞时她嘴唇微张,他不再迟疑,攻城略地。清晨的法式深吻,深情又缠绵。
他拉她的手往下探,摸到自己身上时,她闪躲,他执拗,他带着她像第一次、每一次,他带着她。
“不要。”喘息间她娇嗔。
“不要?由不得你。”
他爬起身,看着她的眼睛,泪眼含春、春带雨,他吻上去,这双眼睛看过太多苦难,他想帮她洗干净、擦干净,他想让她还做回那个小女孩。
“唔。”她沉声。
他觉得不够,什么都不够;他想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他想让她变成自己,他想她就是自己。山无棱,天地合,谁也没办法把他的她抢走。
“我爱你。”他忘情,她顾不上理他,他生气甚至孩子气的惩罚她,“说话,说你爱我。”
“我。”
“说。”他慢下来等她。“说爱我。”
“我,我爱你。”
他满足了,他的世界被点亮了,是她给他点亮的长明灯加足了灯油。
“我还行么。”老不要脸啊,要脸又有什么用呢,吃饱喝足的他还是不满足。
“老当益壮。”
“哼,男人致死是少年!”
“最多算老马识途。”
“箭矢虽穿过我的心脏,但并未伤及我的羽翼。”他把一辈子的浪漫都给了吴珍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