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认识不少年了?”艾耗子嗑着螃蟹腿也堵不住嘴。
“对,我上高中快毕业了,她才入校。”
“高中部和初中部不在一起啊?那你们怎么见到面的呢?”
“她家亲戚是我的班主任,所以她经常去办公室休息写作业,我就自然而然的认识了。那她会特爱看她们班男生打篮球,我们学校操场小,只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自然我会认得她。”
“那后来呢?你毕业了她也才初三?你又去找她了?”
“吴珍珍怎么跟你说的呢?”张哥笑,小儿科的问题。
“哎呀,啃你的螃蟹吧。”
张哥给吴珍珍夹了只虎虾,吴珍珍笑了,专心剥虾。
“太好奇了呀,珍珍,都不说嘴太严。”
张哥微笑,说起来他也有些脸红,看看吴珍珍臊眉耷眼的剥虾,“我们,能说吗?”他问吴珍珍。
吴珍珍也不抬眼,以肉眼不可见的幅度点了点头。
“我们俩,”恰好又来上菜,是皮皮虾籽蒸蛋羹,张哥伸手拿起一只空碗,先给吴珍珍盛了几勺,又撒好蘸水,端给她。恰好,吴珍珍剥好虎虾,递给他。“自己吃吧,我不吃”
他又对艾耗子说,“她就这样,剥好虾第一个要给我吃,她说小时候就是这样,好吃的第一口要给妈妈吃,是习惯,可不是我欺负她。”
艾耗子想吐,一对臭不要脸的狗男女!“快讲,你们是怎么又凑到一起的?”
“啊,过去的事啊,要不要我帮你盛碗蛋羹?”张哥问她。
“不用!”艾耗子快炸毛了,“我先去卫生间,真受不你们俩!”
“哦,那边就是,对。”张哥给她指路。
“你平时都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吗?”吴珍珍觉得她去的地方过于苍蝇馆子了。
“什么叫上得厅堂?俩人能在一起坐街边撸串喝酒,一起过日子才算两口子。”
“嘁嘁嘁,手拿开。”吴珍珍打掉张哥摸过来的手,“弄我一头发腥气巴拉的味儿。”
张哥开心,“不给她讲了,我害羞,你那会还没成年了。”
“没成年你别做啊?!”
“我做什么了?!”张哥压低声音又被气笑了。好好好,我斗不过你。“别瞎说,初中你才多大?!”
“嘿嘿。”吴珍珍笑,本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算啥吧。
“真的,听见了吗?”
“哦。”
“别不当回事,你年纪太小了。”
“哦,知道了!老头子!!”
张哥无奈,初一的小孩还没满十四岁呢,虽然就是拉拉手、亲亲嘴,谁信呢?就以现在这个社会,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
艾耗子回来也没再问什么,用她的话说,宾主相谈假惺惺的结束了这顿晚宴。
送完艾耗子,两人回家,还是吴珍珍开车。
“系好安全带哦,这位乘客先生。”
张哥觉得好笑,又说,“你要不要嫁给我。”
吴珍珍手顿住了,定了半天才说,“还有必要吗?”
“想结婚,想和你结婚。”接着又补充道,“你可以算是我在求婚,也可以算是我对你的请求。”
“我。”吴珍珍张不开嘴,她“我”了几次还是说不下去。
张哥拉过她滞在半空的手,把安全扣拿在自己手里,“要不我开?”
“你知道的,我心理有问题,并不合适婚姻。”
“我知道,但我想和你结婚。”他一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