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珍不理张福明的酸文假醋,拿脚踢了踢被子用手撑着身体顺势下滑,“不行,我得躺会。我太难受了。呜呜呜”她哼哼唧唧的躺下。
“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张福明也不帮她,只是掉了个头自己也在这张窄窄的床上和她并肩躺好。
“你别烦我。”
“我不碰你,不碰你,我也躺会。”吴珍珍背身看不到张福明笑的舒展的脸,张福明也不腻着吴珍珍只是像幼儿园小朋友那样侧躺着、蜷缩着膝盖尽量随着吴珍珍的身形、双手合十放在枕边,他微笑着、闭着眼,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听着吴珍珍呼吸不畅的呼吸声渐渐入睡。
张福明年纪渐长觉短,看了看手机也不过才凌晨四点,在自己的乳胶床垫上醒过来,没有一丝晃神,毕竟吴珍珍家的椰棕床垫太硬。
下意识的动作,他打开手机通信软件的联系人一栏,划了划,随手删了几个联系人。之后点开吴珍珍的对话框,问她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
“不了,拉屎呢。”
“是不是没睡醒?”
“拉肚子,昨晚吃的刨冰。”
“晚上吃啥别的了么?”
“没呢。”
“少抽烟。”
关闭屏幕,张福明闭目养神,他想要她了。他回想着她就在他身边,他把脸凑过去俩人说着悄悄话,他把嘴凑过去她调皮的躲开,他把她揽在怀里顺势带着她翻身,他在她上面,他低下头用舌头撬开她的唇。
吴珍珍洗过澡两脚虚无力,叫好定时网约车开始准备出门。吴珍珍有着强烈的时间观念,一种近乎病态的对时间的苛责。
“七点半出门,四十分钟洗澡化妆,二十分钟换装,一刻钟吃早餐,再富裕点时间,现在五点正好。今天新项目开会,可不能迟到。”吴珍珍叨么着。
坐上网约车,开车的是个年轻人。都说大环境不好,但真的肯安心挣辛苦钱的有几个。今天的司机没有催促她带后排的安全带,吴珍珍倒乐得装傻,白色棉麻西装外套生怕给人家擦了车。
早高峰,司机偷懒没开上堵成栓塞的立交桥,反而顺着桥下的小路企图速通。司机一个点刹,吴珍珍低头看手机晃得直晕。
车头前站了个老大爷,拿手比比划划的冲着车里骂。老头看着怎么也得七十往上,一辆自行车破旧的小偷都不会光顾。
司机小伙子明显强忍着怒火,吴珍珍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司机抬手就要指人骂街。
“哎!”吴珍珍一声大喝,“行了,行了,看我了,闭嘴别说话,让他骂完。”
小伙刚刚启动的右臂又放回去了,吴珍珍接着说,“行啦,让他骂两句咱就走了,我这还赶着上班呢。”果不其然老头又甩了几句闲街便推车走开了。
“妈的,鬼探头撞死你。”小伙子等他走了又撒开脚刹才敢骂出声。
“嗐,这老成这样都属于穷横穷横的,你说咱跟他对上两句,他躺你车前头,你这活儿还拉不拉了。我这班都上不成了。忍忍没坏处。”
“嗯。”司机小伙子也觉得这姐姐说的没错,“要不是您,我非骂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