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成看着坐在镜子前不停比划首饰珠宝的老婆,又看了看放在手边的布袋,看着布袋中漏出一角的大团结。
嘴角不由露出惬意的微笑,咱老廖今天也算是熬到头了。
虽然有些遗憾没能把陈雪茹那个娘们睡了,但是能得到这么一笔钱也不算太亏。
想他一个堂堂的实习干部,自打当了陈雪茹的公方经理,每天就跟帮闲听喝儿的一样,陈雪茹了做什么决定他只要照做就行。
本来看她一个离婚的女人,想着能不能勾搭上,到时候人财两得岂不是美滋滋?
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抢先把陈雪茹拿下了。
昨天自己在小酒馆喝酒,越想越窝火,索性直接把陈雪茹举报了,卷了她的钱就走。
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揣着钱回到家里,既激动又害怕。
幸好自己也是有门路的人,花了300块钱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地儿。想着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倒腾点全国粮票远走高飞。
到时候自己身怀巨款,去哪儿不是舒舒服服的?
就在廖玉成畅想未来的时候,门响了。
廖玉成看了一眼她老婆,他老婆急忙把首饰和桌子上的钱都收起来。
小心翼翼的走到院门前,低声问了句。
“谁?”
“是我,猴子!”
廖玉成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赶紧把门打开。
只见他的邻居手里拎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
他邻居的大名儿,廖玉成也不知道,从很久以前街面儿上的人都叫他猴子。
猴子三十来岁,看着长得老实和善,其实背地里却是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计。
具体猴子是干什么的,廖玉成也不知道,只因为两人多年的邻居。
没事经常一块儿喝酒,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多少了解一点猴子‘路子’广。
廖玉成刚从陈雪茹家里出来就觉得钱太多了,现在跑肯定跑不远。
所以就找到猴子让他给自己找个地方躲躲风头。
猴子听后立马应了下来,把他们夫妻带到了这个地方。
猴子和廖玉成两人进了屋,猴子搓了搓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深深看了一眼正在里屋弯腰收拾床铺的廖玉成媳妇儿。
转头看着廖玉成冷笑道:“兄弟,你和我说实话,你这次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廖玉成闻言愣了一下,讪笑着说道:“嗨,就是弄了点不值钱的东西。”
猴子死死盯着廖玉成,目光说不出的危险。
“不值钱的东西?为了点不值钱的东西派出所满世界的找你?光我家就来了两趟。”
看着廖玉成沉默不语,猴子心里就有数了,这厮这次肯定是有大财了。
要不然好好的临时干部不当,带着老婆东躲西藏?
想到这儿,猴子变换了表情,
“兄弟,你这次事儿太大了。我冒着很大的风险啊!”
“那你想怎么办?”
“你得多给我2…300块钱!”
听到猴子的话,廖玉成脸色变了又变,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办法,现在的情况,他连面也不敢露,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猴子见廖玉成应了,知道这小子这次收获肯定不少,300块钱说给就给,加把劲儿还能弄出油水。
只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想到这里,猴子从布袋里掏出一瓶酒还有一些花生米之类的小菜。
张罗着廖玉成就坐下一块儿喝酒。
廖玉成这人吧,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陈雪茹手下待那么长时间,要知道陈雪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这不刚刚才被猴子敲诈了一笔,两杯白酒下肚,就又开始和猴子称兄道弟。
猴子见廖玉成喝的差不多了,就从兜里掏出一块儿香皂。
笑眯眯的看着廖玉成。
“兄弟,我这儿有一块儿肥皂,你瞧瞧你身上脏的,赶紧去洗洗吧。”
“不用不用!”已经有点喝上头的廖玉成压根不想洗澡。
“兄弟,这块肥皂可是好东西,四个面儿每个面味道都不一样,不信你闻闻!”
廖玉成一听猴子的话觉得有些新奇,不由接过那块儿肥皂,凑近闻了闻,只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
刚想说话,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猴子得意的笑了笑,三爷牌Mi情皂,谁用谁知道!
扒拉了一下廖玉成的脑袋,见他没有反应,站起来得意的笑了一下,哼着歌朝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