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阿姨只是简单的在家里收拾了收拾,便又带着张兰兰离开了,说要先去兰兰姐姥姥姥爷那边。
哎,看样子张伯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自己一个人单着了。
不过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也操不上心,干脆视而不见。
等她们走了,我去了罗宏刚的烧烤店。
“哎,小南你回来了啊?”
不是饭点儿,店里刚好没什么生意,罗宏刚,罗奶奶还有店里请的一个厨子,一个服务员正坐在一起串羊肉串。
“嗯,刚回来,这几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挺好,临近过年,出来喝酒的人多了,咱们店里的生意比前两个月好的多了···”
罗宏刚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半年之前,他还是一个刚刚从技校毕业却找不到工作,不得不跟小流氓为伍的未来小流氓,现在却成了一个比很多人都挣钱个体户。
即便是要给请的厨子和服务员发工资,即便是挣的钱还要跟我和张兰兰分,可他依旧很满足。
罗奶奶看见我也是一脸笑容。
我不但把罗宏刚引入正途,还给他想出了一个这么挣钱的生意,罗奶奶对我们家和张伯伯家都是万分感激。
好多次她都跟我妈说,这辈子她就剩一件事儿了,给罗宏刚娶个媳妇儿,她就能安安心心的去见罗宏刚的爷爷了。
惹得我妈好几次都陪着掉眼泪,虽然是幸福和欣慰的眼泪。
生意好么?
我来自于后世喜欢穷折腾的心思又发作了。
“韩哥,你在部队的时候,吃过火锅没有?”
罗宏刚请的厨子姓韩,大概二十七八岁,我本来要喊他韩叔的,可他说什么不愿意,只好喊了哥。
韩哥是个退伍兵,还据说还上过南疆战场,只不过听说是炊事班的兵。
他是针织厂财务科那个老头的一个什么亲戚,但因为家里也没什么关系,一年前退伍回到卫南以后,也一直待业在家。
后来我爹听说这事儿,刚好罗宏刚店里要请个厨子,就把他介绍过来了。
只不过,罗宏刚的店里主营是烧烤,顶多拌个凉菜什么的,我还没尝到过他的手艺。
听我问起火锅,韩哥眯起来眼睛想了想。
“你说的是那种像一个塔一样,半腰里面围着一圈儿锅,下面烧炭,然后把羊肉切成薄片放里面涮的那种火锅么?”
“对、对,就是那种。”
“可是,那种火锅都是纯铜打的啊,听说好贵一个,咱们店里要是弄那个,是不是有点···”
他明白我的意思了,不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嗨,谁说咱们一定要弄纯铜的火锅了···”
“锅就是个工具,重要的是让顾客把羊肉片涮熟吃到嘴里!”
我让罗宏刚和韩哥明天抽空去市场上转去,找那种阔口浅身还带盖,能当火锅用的锅,顺便找那些个头不大,能放在桌子上的碳炉。
“你们找到了之后就买一两个回来,咱们在家里先试着弄上一两顿尝尝。”
两个人点了点头。
结果第二天晚上,我就吃上了重生之后的第一顿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