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确实有这么多人参与,而这个主犯又能够对手下做到这么强有力的控制,本身又能策划出这么完美的犯罪计划,那就不应该去偷民政局,随便抢家银行恐怕都比民政局的钱多得多···”
“人数不多,那那么多钱怎么偷出去的呢?三百斤呢?没几个壮劳力怎么可能运得出去?”
崔伯伯听我分析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也提出了自己的疑点。
“三百斤确实不少,但民政局的院子如果不大的话,两个人,一次搬一百斤,三次也就搬完了。”
“他们既然笃定能躲过值班人员,想来这点信心应该也是有的。”
“还有,民政局里面的狗没叫,不一定是会训狗,狗如果对这个人比较熟悉的话,肯定也不会叫。”
“最后,能设计下这么周密的计划,还能够这么大胆,我感觉这帮人,起码这个主犯,应该是个有点儿文化的人。”
“···”
“嗯,孙伯伯,基本上,我对这个案子的感觉就是这么多。”
“但是你别受我的误导,毕竟你们刑侦才是专业的,我就是瞎猜。”
老孙把我刚刚写的,和他接下来记的那两张纸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折好放进了兜里,这才开口说话。
“很好了···”
“小南你的这几点看法,我觉得非常重要,给了我们新的思路。”
“明天我就把你说的这些,拿到我们队里的会上,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到时候再确定方向···”
···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纯粹的酒文化时间了。
三个老爷们儿一会儿一杯,一会儿一杯,兴之所至还划起了拳。
我吃饱了不愿再陪他们,从桌上撤下来,跑厨房匆匆洗了洗,上床准备睡觉了。
枕头下面,有本我用《神雕》的书皮包着的《曼娜回忆录》,看了不知道第几遍了,角都有些卷了,不过还是舍不得放开。
在这个时代,这种书就像是一汪清泉···
一汪温泉!
还是度数稍微有点高的温泉,不能长时间泡,也不适合小孩子泡···
好在我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多泡。
就是每天睡觉前泡一会儿而已···
皮革厂也终于坚持不住了,开始给员工阶段性的放假,我妈回到家里开始长吁短叹。
看到我妈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不觉有些好笑。
就算不说我跟罗宏刚和张兰兰的之间的生意,我爸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养活我们一家三口也绰绰有余,老林同志不知道担心什么。
“你懂个屁!”
听我说起,我妈头也不抬的怼了我一句。
“你妈我今年还不到四十,离退休还有十好几年呢!”
“就算你爹能挣钱,难道他就一直能挣钱?万一过两年,他那个针织内衣厂又不行了咋办?”
“万一过两年,他被调别的厂子了咋办?”
“万一他跟你张伯伯···,跟张国庆一样,被人给免了咋办?”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