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哥,依旧是原来我们认识他的样子,解释完自己也不想去京城的原因后,又闭上嘴不怎么说话了。
我拿出下午自己在家里画的电动三轮结构图,摊在桌子上给两个人看。
“拆摩托车组装三轮,我想的简单了,现在摩托车太贵。”
“不过我又有了个别的主意。”
“你们看,这是我下午画的草图···”
我画的不算太复杂,罗宏刚和韩哥两个也不是笨人,稍微一解释,两个人就明白了我的草图的原理。
“这东西,就是一个电助力的三轮自行车,所以咱们得找懂电机、电瓶、电控开关的人来,才能把这事儿干成。”
“如果可以的话,懂机械、轴承的人,也最好要有。”
“其他的切割,电焊之类的活,罗老大你干不好,我妈也能指导指导。”
没错,我的母亲,林爱华同志,在皮革厂里面干的工种,竟然是很多男人都干不好的车工和焊工,妥妥的技术工种。
“嗯,我有个战友,就是旁边原水县的。原来他在侦察连,后来犯了错误,被下放到了汽车连,在那儿学会了修汽车,他行不行?”
韩哥小心的问道。
会修汽车?
这可是技术型人才啊,别问行不行,赶快让他来。
不过,这哥们儿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怎么会从侦察连给弄到汽车连?
汽车连,貌似也不算是下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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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出了这个问题,韩哥踌躇了一下,缓缓解释了原因。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部队里面也搞老乡会,转业回家后这些战友们会一直有联系,关系也特别好。
韩哥和这个叫唐磊的哥们儿就是这样。
这个叫唐磊的哥们儿,当时是韩哥部队里侦察连的尖子,俗称兵王的那种。
后来全团开赴南疆前线,唐磊负了伤,在前线医院住了不到一个月,跟里面的一个护士对上眼睛了。
按照韩哥的说法,两个人有没有干柴烈火不知道,但肯定是互诉衷肠私定终身了。
这事儿本来谁也不知道,部队从前线撤下来后,两个人一直是书信联系,就等将来转业了准备结婚了。
但有一段时间唐磊一直没有收到信件,自己写信过去也收不到任何的回信,唐磊的心里就慌了。
托关系,找老乡,老乡找老乡,老乡再找老乡···
最后终于消息反馈回来,却是猴子摸到了那个医院,整个医院的人,连医护人员带伤员,全都没了。
部队为了降低影响,只是在前线参战部队内部做了通报。
唐磊得到消息后,找到韩哥搞了两瓶酒喝的大醉,被关了七天禁闭,出来后就写申请要求再上南疆战场。
团首长知道这事儿,怕他不想活着回来,直接驳回了。
但这家伙驳回一次,申请一次,驳回一次,申请一次···,最后直接跑到师部堵住了师长,于是终于二次踏上了那片战场。
重回战场的唐磊仿佛放归大海的蛟龙,竟然基本上没有再受过伤,所有交给他的任务也都漂漂亮亮的完成。
除了一种,就是抓“舌头”的任务!
唐磊的手下,没有活口。
不管是他单人的任务,还是战斗小组甚至侦察班,侦察排的任务···
直到有一次,他把对方普通的村民也送走了,终于惹下了了大祸。
据说本来要上军事法庭,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上,只是背着处分被打回了原部队。
像他这种背着处分的,转业后肯定是没有工作安排的。
团长爱惜他的人才,硬是把他按在汽车连里多学了一年多,算是掌握了一门手艺,这才安排了他转业。
韩哥说完,我跟罗宏刚都是久久的没有说话。
《血染的风采》还有人在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