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桑站长的关系,我不说,你们也能看的出来,我也不做那种当婊子立牌坊的事情。”
王玉宝把小赵叫过来去请老徐,意味着他已经把这件事儿考虑清楚;而老徐的到场,也意味着事情的走向已经没有了调整的余地。
王玉宝迅速恢复了往常敢作敢当的县长状态。
“桑站长她苦啊。”
王玉宝又拿起了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了老徐。
“从小,她就没爹没娘,是被小宁她爷爷奶奶给捡来的,其实就是个童养媳。
嫁给小宁他爹没几年,一家人就都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走了,就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
好不容易我遇到了她们娘儿俩,伸手拉了一把,才算过上了两天好日子,可这···”
看到老徐手里拿着烟没点,王玉宝拿起火机打着了伸过去,还顺势把屁股也挪在了老徐的身边。
“我想着,今天这事儿,它到底不是一件什么好听的事儿,死者为大,咱们就别让她走了以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了。
而且,桑站长走了,小宁还在呢。我这个干女儿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以后还要嫁人,不能让她背上这个名声啊。”
说着话,王玉宝把手抚在了老徐的肩头,自己的嘴也靠了过去。
“今天请你来,主要是看看桑站长还有没有救。二来呢,就是跟你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别的路数,能把她发病这件事儿给解释过去···”
说完这句话,王玉宝又放开了老徐,站起身来踱了两步。
“卫生局的老韩年龄差不多了,现有的副局长肯定要提一个上去。对了,我记得你在高庄卫生院当院长,有八年了吧?”
王玉宝转身问老徐。
老徐也是几十岁的人了,特别是在卫生院这个吃瓜信息丰富的地方干了快二十年,当一把手院长也八九年了,怎么会不明白王玉宝话里的意思?
县长铺垫了那么多,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
一、这事儿说出去影响太坏,得找个别的死因。
二、这事儿办好了,卫生局以后的局长就是自己了,而且副局长马上就能解决。
“是,县长记得真清楚,我当院长八年多了。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县长提拔起来的干部。”
“哦?对,你是我来高庄的第二年提起来的院长。”
老徐根本就没有经过思想斗争。
只不过是帮着县长隐藏一桩丑事儿而已,又不是杀人了,更何况县长还给自己许了愿。
而且,自己帮了县长这么大的忙,以后肯定就是县长的自己人了。
两个人抽着烟,低着头,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基调。
桑站长自己在家喝酒,忽然觉得胸口闷、不舒服,打老徐家电话叫来了老徐,可等老徐到了以后,就发现桑站长已经不行了。
但桑站长在高庄又没有别的亲人,唯一的女儿也联系不上,不得已,老徐只好直接联系了桑站长的干亲王县长。
王县长正在带着县里几个主管局长陪投资商喝酒,但听说干亲出事儿了,还是提前离场,第一时间乘着车赶到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实”经过。
至于今天下午已经回家的桑宁为什么大晚上不在家。
谁知道呢?
听说现在大学生都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习惯,譬如半夜起来光着脚跑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