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了,奶奶现在也不知道住在谁家,而因杀人入狱的叔叔听说是被关在武夷山监狱;这些,与他扯不上关系,唯独那个恶毒的妈妈和萎靡不振的爸爸。
就像胡老师和小雅老师说的,不管怎样,他们始终是爸爸妈妈;不管怎样,都要尽到作为人子的义务,赡养他们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到,他也无颜面对未来的岳父岳母。
说回就回,江木泽找来目前在大连最可靠的朋友刘进祥,交代其帮忙管理几天商场的营业。次日一早就背上行囊,带着张家人坐上了飞往福州的航班。
在老家,他只有一个爱他的亲人,那便是姑妈。嫁在城里的姑妈得知小泽要带女朋友回来,开心得像个孩子,兴奋地奔走相告于左邻右里。
在他悲惨的童年时光里,家族千号亲人中,只有姑妈做到了作为亲人该有的样子。她不但爱护小泽,甚至在小泽即将失去生命时,在姑丈的支持下拯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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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江木泽当然都记得,还有当年去大连的路费盘缠,也是姑妈给的。其实姑妈给的,何止这些!
从大连飞福州,占父占母早已不是第一次,但作为福建人的江木泽却是第一次。
中午十二点左右到达长乐机场,江木泽牵着帼伟边走边打开了已关闭两个小时的手机。
远远地,帼伟看见了一个写着“江木泽”字样的牌子举在接机的人群头上,不禁问道:
“江木泽,你不是说你没人接机吗?你看那是找你的吗?”
顺着帼伟指的方向,江木泽顿感莫名其妙:“应该是同名同姓吧!别管他,我们走。”
江木泽领着占家一行人挤过人群,向出口走去。
走到出口外,手机响了起来,见是陈立海,他立刻接听道:
“喂,陈大哥!”
“小江,你们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你们啊?”
“啊?什么意思?”江木泽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问道,“刚才人群中举着接机牌的人是你?”
“是啊!彭会长接到董会长的通知,安排我来接待你和占老板。你们现在在哪里啊?”陈立海急切地道。
“你不是在上海吗?”江木泽疑问着,连忙答道,“哦,我们到出口外面了。”
“好,你们站那儿别动,我马上到!”
一会儿,手中还拿着牌子的陈立海小跑到他们跟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说道:
“江先生,很意外吧?”
“简直太意外了!”江木泽边说边开心地抱住这个老朋友。
可能是最近被人叫习惯了,他并没有对陈立海对他的称呼感到意外。
“诶诶,抱太紧了,快松开!”陈立海笑哈哈地玩笑着,大家也笑开了花。
一阵玩笑后,陈立海去停车场开来一辆豪华商务车,几人上了车,向市区一家酒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