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很热情,特别是曾经的同桌陈延光。
一个个推杯换盏,不泛其辞地吆喝着,这可苦了陈立芊。
江木泽不能喝酒,陈立芊就得替他喝,真是醉的够呛。
此时的大连,占家人也在酒店里招待亲朋好友,并顺便发放请帖,甚是热闹。
酒过三巡后,又是一阵吹嘘大侃。满满一桌子人,喝到了将近午夜。
没办法,大家都很高兴,都很尽兴。幸好占父酒量过人,喝得亲友们满地找牙。
酒足饭饱,大家尽数散去,占父开车载着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朝家的方向开去。
坐在副驾驶座的帼伟开心得口若悬河,一路上都说个不停。
车子驶入回家的近道——胜利路单行道,帼伟放下车窗看了一眼窗外感觉与平时不一样的街景,不太确定地问道:
“爸爸,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哦,是吗?”占父没放在心上,反而调侃起来,“是不是我喝酒,你醉呢?”
坐在后排的占母和占立伟也哈哈大笑着,帼伟仔细确认着,说道:
“爸爸, 你逆行了!我们回家的车道应该在对面才对,不信你看嘛!”
占父一边开车一边微微探出头,看了一眼道路上的指示线,说:
“好像是哦!不过没关系,一张罚单而已,我们快点到前方路口换道。”
占父边说边加大了油门。奔驰轿车,提速很快,几秒钟就到了路口,只见他一个右转,眼尖的帼伟又叫道:
“爸爸,红灯啊!”
占父闻言心一慌,右脚使劲往下一踩,没刹住,反而像箭一般射了出去——不远处一簇远光直直照在占父的眼睛里,一个本能的左转,只听得帼伟一声尖叫:
“啊——爸——爸!”
就在这一刹那间,只听得“砰”地一声猛烈的撞击声,全世界安静了下来。
毫无征兆!——
福安同学聚会现场,陈立芊已经醉的不行。
忽然间,江木泽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了一下,整个人摔下了椅子,瘫倒在地上。
慌乱中,陈立芊嘴巴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江木泽却一句也听不到地愣愣地、惊恐地看着她。
全世界都安静了,静得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腕表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忽然,这个可爱的“滴答滴答”声也听不见了!
他使劲挣扎着抬起左手,看着腕表,惊叫起来:“表停了!表怎么会停了?”
“我看看!”陈立芊蹲下身子,掰过江木泽僵硬的手,仔细地查看着:
“零点?不对,差一秒就零点了。真的停了!这可不好整,要寄回瑞士才能修好。”
大家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冯少华说:
“你们先起来再说吧!”
“哦对呀江木泽,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啦?该不会是我喝酒,你醉了吧?”
众人也是一阵大笑!
“我不知道,就感觉胸口好像被刀刺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哦,可能是脑膜炎后遗症吧。现在呢?”
在大家的问候声中,江木泽缓缓爬起来,坐回到椅子上。
她拿出手机,嘴里不自觉地念叨着:“我应该给帼伟打个电话。”
“零点了,早就睡了!”
也是,江木泽想了想,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大连胜利路,一辆警车率先来到事故现场,两位交警下车查看事故状况。
“我的天呐!这奔驰车的发动机都塞进驾驶座了,快看看车内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