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剩下五天了,咱们要快点赶工。”
一阵云云后,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杨菁妮立刻回到车上,向陈警官做了报告,不料陈警官又说:
“让你放假,你就别管其他事了,乖乖地回去睡觉。都这么晚了,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不是,他们这是······”电话被挂了,杨菁妮超级疑惑地盯着手机。
她不知道有些话,作为警察的陈立海不能对她说。可她只跟陈立海单线联系,江木泽没法像对杨晋那样跟她解释,于是她也就只能疑惑了。
走进电梯,她到一楼前台开了间房间,拿上钥匙正想上楼,忽地她又回到前台,不禁问道:
“欸小姐,你们酒店是在装修吗?”
“没有啊!”前台小姐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杨菁妮继续问道:
“没有?那这电梯底下凿墙的声音,你们听不到吗?”
“听得到啊,怎么啦?”
“这?”杨菁妮顿时哑口无言,前台小姐微笑道:
“你睡你的觉,只要躺在床上听不到,就是不关你的事,OK?”
“OK,OK!”相当无语地,杨菁妮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既然所有人都不管了,她还管什么。就这样一切又安静了下来,一点都不像要结婚的样子。
陈家大院陈小姐的房间里,陈立芊早已睡着,躺在地铺的江木泽却一直辗转反侧。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念帼伟,好像这世界只有帼伟爱他,一切事情都会帮他拿定主意。
他在大脑里一遍一遍地刷新着过去的一切,或经历过的,或幻想的——是的,此时他的心里正慢慢地开始幻想她——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是否也像他想念她一样想念他?
距离分别快十年了,她是否已经嫁给别人?不,不会的!他们有约定,即使是离别,那也是因为无奈!
突然间,他好想回大连,因为他的家在大连!家?不,他的家应该是凤洋宫,只有那个戏台楼梯底下的旮旯角,才会给他安全感。
悄悄地,他爬了起来,如同梦游般,就着睡衣,穿上鞋子,抱着自己的衣服裤子,打开了房间的门。
漆黑的夜,只有院子里的路灯的余光,他轻车熟路地走出了陈家大院。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天快亮了,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窝进凤洋宫那个陪伴着他长大的地方。
没有了稻草,他用自己带来的衣服和裤子当枕头,睡得那叫一个舒适。
一个时辰不到,一只公鸡的晨啼萦绕在凤洋境上空,人们陆续起床了。
六月六的祭龙大会已过去两个月,人们便也不再那么关注凤洋宫,于是这给他提供了极度安宁。
蜷缩着身子,抱着肚子,把头埋进脆弱的心脏处——他好像更习惯这种睡姿,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温暖,感受到胡老师和小雅老师温暖的关怀!
被连年来的精神压力压的,他需要好好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