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初中读了一年多,我就去过一次他家。当年我看到的情景,与这报告单完全相反。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搞错?”
“你是医生,你问这种话,就是怀疑我喽?”晶晶既委屈又着急辩解,“那晚,在酒店旁边的巷子里,当时他母亲正被那个叫做琴红的要挟,是我解的围。然后我教训了那女的后,她控制了对方。趁她没注意,从她头上拽了两根头发。肯定不会错!”
“要不咱们问问上海那边?”陈老先生说着,大家都没有表态,江木泽牵着陈立芊来到了其中。
大家愣了一下,晶晶抢过报告单,放在了江木泽手中:“我的意思是,要亲手交给你的,这是对你们最起码的尊重。”
“谢谢。”看都没看一眼,江木泽平静地把报告单慢慢地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没有人震惊,也没人疑惑,因为现在这个真的不重要了。怎么处理他们,等以后再说吧。或许他也希望冯少华说的,会变成现实,这样他就好下手。
回到大家面前,他看向了陈立海,大家也立刻明白。
“走,咱们去警局。”陈立海率先走了,大家紧跟其后。
“我不要赔偿,要对方坐牢,能关多久就多久。”他一向言出必行,“那个当了两天的小舅子,放他回家吧,希望他不是烂泥。”
别说不要赔偿,那琴红也根本没钱赔,只能认栽了。而王金生,江木泽选择放过,一边是不想伤害王家二老,另外则是给了陈家最好的退路。
毕竟他们是亲戚,是陈太太仅存的至亲;虽然陈太太也很气愤,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过分了,大家都会痛。
处理完那些烂事,送走了远方的朋友,他和陈立芊立刻启程前往都江堰,把所有烦心事抛诸脑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王媛媛自己走了,完全忘记了弟弟那回事;没有了亲人的羁绊,她似乎活得更愉快,也更能专心地去研究那张银行卡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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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的十几天时间里,他们一直住桥洞、下水道出口、乱坟岗,运气好时,会在郊区的森林里欢笑。
他们分工也明确,赵来英守着身边越来越多的赃款;王媛媛每天去一趟自动取款机,试两次密码;赵俩兄弟则像蚂蚁搬家似的,每天下半夜去电梯井里搬一点。
三千万现金,他们足足搬了半个月,直到街上、郊区到处贴满通缉启示,电视新闻每天播报举报并逮捕的有奖报道。
四人东躲西藏,连桥洞都不敢睡了。每天夜里睡在乱坟岗,白天也守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棺材板,赵来英日渐消瘦下来。
她知道很累,继续这样下去,身体可能会垮,却不知道儿子已经先垮了。一家四口,垮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依旧不闻不问,都自过自的。
而王家,王金生回家后,整天郁郁寡欢。姐姐消失了,他大概也知道干什么去了,但却始终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王家二老,女儿结婚后就不见了,也去过陈家找过。可陈家人哪有时间整天待在老家,几次前去空楼后,二老也不知如何是好。
女儿和那姓江的,不来家里索要户口本办理结婚证了,而儿子又一言不发,二老也没有办法。
就这样,精神病的不仅仅只有江木泽一个人,王家人似乎更严重。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更好,只怕将来得知真相后,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