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叫嚣:“住院,必须做全身检查,万一大脑有后遗症呢。还有神经科,是不是被你们学校弄出了神经病、抑郁症。”
护士小声嘟囔:“那是精神病,精神心理科。”
然后心里唠叨:我看你俩更有病。
楚母跟着说:“检查是不是处.女。我好好的姑娘被他弄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清白全没了。”
医生是见过各种苦难最多的人之一,听到楚母的话,也是眉头紧皱:“去办公室说。”
楚父:“走,校长,还有这个人渣一起去。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来。”
不大的医生办公室里站满了人,苏染只能等在外面。
苏染拳头握得紧紧,滞在胸口的一口气,郁郁散不去。
这样恶劣的父母,她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
正徒自生闷气,后腰突然一紧,两根有力的手指勾着她的腰带,轻轻往旁边拽:“这种事,不适合你凑热闹。”
苏染顺着陆景行的力道,退进无人的楼梯间:“不用管我,你去看看陆哲。”
陆景行:“他是男人,该锻炼下如何应对各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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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轻叹气:“年龄再大,遇到这种事也需要有个可以依靠的亲人在身边。”
陆景行:“所以,我现在,在你身边。”
苏染心头一暖,踮起脚尖,嘴唇在离他只有三厘米的距离停下:“如果将来你需要,我也会义无反顾守在你身边。但我希望,老天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陆景行勾住她的腰,低下头啄她的嘴。
苏染缩头,手指挡在他嘴唇上:“还没追到哦。”
在医院里,两个人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暧昧的事。
无非逗一下,让压抑的心情暂时放松一些。
陆景行点了下她的额头,轻笑。
苏染问:“楚涟的志愿还有机会改过来吗?”
陆景行:“杜衡刚问过业内的人,这样的案例不少。向招生办提交申诉资料,如果查实,可以调回原来的志愿。”
苏染眉心轻抖,若有所思地挑起眼皮看陆景行:“也就是说,调志愿这事完全可以解决,只是需要费些精力。”
楚涟作为毕业生,理论上应该了解这些。从她之前的表现看,她是个有脑子的人,却用了跳楼的这种极端方式,还特意选在了学校。
陆景行刮她的鼻子:“不错,比以前警觉多了。”
苏染:“这年月根本没傻人,都比猴子精。之前我是没有证据,就不会预判,只做防范。现在,只要有怀疑,就先模拟对方为犯罪嫌疑人,以免再被骗。”
陆景行:“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小哲也需要吃点儿这样的亏。”
苏染:“他已经够警惕,够小心了。楚涟找他,他都会特意叫上我一起,就是为了避免这种误会。”
陆景行:“我叫了律师来。你想看可以,但是别参与。”
苏染轻叹气:“楚涟的父母很不讲道理,说的话很脏。陆哲应该从小没听过这么下作的内容。”
“要亲就亲,真没意思。”楼梯上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脑袋探过楼梯扶手,一副没看到好戏的失望表情。
苏染瞥了男孩一样,偷听就罢了,还碎嘴,挺没礼貌。
小男孩眼珠转了几圈,拍拍屁股,下楼梯绕过两个人:“你们玩儿,不打扰你们。”
说罢,咧嘴笑了笑,推门走了。
一个半大男孩,居然笑得很猥琐。人品这东西,真不看年龄。
陆景行没理会小男孩,嗤笑一声:“我和小哲见过的龌龊,你想都想象不到。”
苏染微怔,想到小白说过的话。很想问问他的童年到底遇到过什么事。
“在哪儿呢?”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楼道门被砰一声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