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霏被抛弃,窝在王野怀里。
王野怕有血腥场面让宁霏看到,直接扣上屏幕,自己带着蓝牙耳机听进度。
宁霏也听话没再看,好奇也要有度。王野说陆景行不会有事,那就应该没事。
直播里,蒙面男想到了新的好方法:“我让他们两个互选谁先死,给你做参考,怎么样?五分钟时间后我再打给你。如果你还做不了选择,我就让其中一个捅了另一个。这样就可以皆大欢喜了。”
电话挂断,陆景行抬眼皮看悠哉的桑瑜:“你这出好戏,很严谨。”
闹得世人皆知,他还能置身事外。
桑瑜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上茶:“这些罪证,我可是收集了将近十年。你却是这样一毛不拔地利用上了。不谢谢我?”
陆景行:“所以拉我下水。”
“但你回答得天衣无缝,挑不出任何问题。”桑瑜放下茶壶,从兜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叠得整整齐齐又放回兜里。然后很快速地掏了一把枪出来,正对陆景行。
杜仲往前跨了一步,没敢再动。人再快,也快不过枪。
陆景行向杜仲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然后抬起眼皮看桑瑜:“这不像你的风格。”
桑瑜缓缓站起身,把冰凉的枪口抵在陆景行额头上:“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好好听听他们怎么说,选一个,一会儿那个电话打过来,你必须选一个。”
直播里,陆鸿菱正在歇斯底里地诉说爷爷的各种丑事,说自己后悔生在陆家。
而八十多岁的陆老爷子,这会儿被自己的亲孙女骂得缺氧,根本没气息回嘴。
陆家的名声是彻底完了。
不过,陆鸿菱在这个时候依然还有理智。她说了很多,骂了很多,所有内容里,陆景行和陆哲都是和她一样,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
她不想死,她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得罪陆景行,因为选择权真的有可能在他手里。
陆景行懒得再听,挑了挑眉对拿枪指着自己的桑瑜说:“你的持枪许可证,只在M国有效。”
桑瑜:“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陆景行不紧不慢道:“我之前,经常去欧洲打猎,摸过各种枪。”
桑瑜笑:“可你现在手里没有。”
电话又拨了过来,桑瑜帮他点了接听,用嘴型告诉他:做出选择。
面具男:“听到了吧,做出你的选择吧。”
陆景行缓缓开口:“我刚才提示过你了,遇事不决,找警察。”
说话间,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手抓住手枪筒向左推,右手击打桑瑜内手腕。脚尖勾住桑瑜的脚腕,往前带。
快的不到一秒,严粟和杜仲还没反应过来,枪已经在陆景行手上了。
桑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诧异了片刻,举起双手。
“你把它抵在我额头上时,我就闻到打火机的机油味道了。”
陆景行站起身,从桌上拿起桑瑜的烟盒,抽出一根。用桑瑜那把枪型打火机点燃,然后丢进桑瑜的茶杯里。
刺啦一声,火星熄灭。
桑瑜拍手:“厉害。”
陆景行把打火机丢给一脸愤怒的杜仲,腾出的右手猝不及防一个勾拳,正打在桑瑜脸上。
趁桑瑜被揍得身子不稳,抬脚朝着他肋骨就是重重一脚。
面具男问了几句没声音,便直接把开着免提的手机扔到了镜头旁。
于是,直播里传来清晰的揍人和挨揍的声音。
祥云公关的副总裁室里,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小白经验丰富:“老板按着桑瑜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