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伍越昭即便穿越了这么多世界,但她仍旧最喜欢现代的原因。
因为只有现代的人,才能称之为人,只有现代的孩子,才会大部分的,可以活得像个孩子(指的是不受虐待,与学业无关)。
狠狠的闭了闭眼,伍越昭劝慰自己,干生气没有用!要做事的!
虽然那样的世界里,悲苦的人就好像退潮后,沙滩上遗留的鱼儿,那么那么的多!
但是不论如何,能救一个,是一个!
——(●? ?ω?? )?!!!——
伍越昭进入身体的那一刻,惊堂木在耳边‘啪’的一声响起,一个带着愤怒的声音骂道:“张安!张杨氏告你殴打生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张安从未有任何不孝之举!”伍越昭看了眼堂上清瘦中年的县令,又看了看张杨氏的胳膊上细细密密的,好似柳条鞭打的伤口,扬声争辩:“这伤,与张安无关!”
“你既不认罪,可有证明?!”县令认为这是狡辩,吹胡子瞪眼的要她拿出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我有办法。”
伍越昭看了眼愤怒的县令,以及那些跟着张杨氏前来作证的,义愤填膺的左邻右舍。
她知晓他们是被蒙蔽了,平日里与张杨氏接触的多,大约是听了她的诉苦。
再加上张杨氏与张安总是嚎叫些似是而非的话,张安一个做儿子的,又不能计较,一来二去,别人自然以为张杨氏受儿子虐待。
她理解。
所以,放心,她不会跟些人计较太多的。
摸了摸腰带,伍越昭摸出伍槐一刚放进来的纸张和一个铁片儿。
拿出来,一边将纸张摊在地上,一边口齿清晰的说:“不知大人可曾听闻,上古神兽,獬豸(xiè zhì)。它可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
“原本,母亲要张安死,不论是何缘由,身为儿子,都应当遵从母命。”
“张安并非惜命,只是不愿以这样肮脏的方式死去。”
伍越昭看了眼恶狠狠瞪着她的张杨氏,划开手腕,将血洒到那张纸上。
她跪得笔直,直视着县令:“如今,张安以命向神兽祈愿,只求死得清白。”
县令被这手召唤术弄懵了。
又见这人目光清明而坚定,那血汩汩的流着,浸透了纸张,淌了一地,当真是豁出命来证清白!
他没法儿说什么,只是心中对这案子有了新的判断。
他不觉得张安真的能把神兽招来,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
再者,子不语怪力乱神,那样的事情不过是人们的希望,哪会真的有啊!
可就在他以为,张安只是找个理由,以死自证的时候。
他所流血的地方泛起了红光,这红光直通房顶,在红光之中,浮现一周身正气,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子。
女子身后,是一体大如牛,似麒麟,独角、长尾的神兽虚像。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女子环视周围,冲摇摇欲坠的张安伸出手。
众人,有眼可见的,皆看到她手中浮现一团金光,那金光飞向张安的手腕,瞬间将那伤口治好。
众人惊愕的看着那女子,一时竟真有些相信这女子是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