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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听到玫妃的话，不由反思了一下自己，赫然地笑了：“我真的是太不操心了，倒是叫你们两个处处护着我。”
大概是嬿婉给人的感觉太可靠了，她的小十每一次出事，都是嬿婉硬生生帮忙拉回来的，所以她才不知不觉地就养成了习惯。
明明是好友，如今瞧着，却比亲姊妹还要待她更维护，谨慎。
她心里全是歉疚；“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改了性子，没想到还是缺根筋。”
嬿婉无奈地看了一眼玫妃——你捅的娄子，你自己捂补吧！
玫妃翻了个白眼，娇矜道：“一句调侃你都内疚起来，可见这文人性子是真养成了，挺好挺好，这迎风流泪的性子养成了，想必成为文坛大家的也不远了，皇贵妃和本宫可算是没有白费力气！真拱出来了个能名流千古的女诗人！”
舒妃：“……”
她的内疚全都被羞涩给替代了，看着嬿婉乐不可支的样子，又见玫妃笑容轻松，知道她们这是在开导她，又窝心又满足地笑了起来。
曾经，她把对皇上的感情看做一切，以为这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寄托。
可真正相处起来才知道，女子们的感情，原来比女子对男人的感情纯粹多了，也温暖多了，足够她被困顿后宅一生，也还是能够过得四季皆有勃勃生机。
她认真道：“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虽然脸上藏不住事儿，但只要你们要我做的事儿，不需要理由，我肯定能做好。”
嬿婉轻笑；“这么多年了，咱们不都是这么配合过来的么？”
玫妃也笑，感慨道：“你这大实话说的，倒是叫我都觉得自己都老了。”
她偶尔也会想起当年，当年，要不是嬿婉强行拉了她一把，她大概已经被人利用，迷迷糊糊地报错了仇，傻兮兮跟人同归于尽了。
哪像是如今，永琪都成亲了，福晋也怀了孩子。
想到永琪，她问起来芸角：“芸角如今如何？她真要留在你宫里自梳做嬷嬷了？”
嬿婉轻笑道：“这丫头主意正着呢，如今一门心思跟春婵澜翠学东西，就指望着等澜翠嫁了，好给我做大宫女呢。”
玫妃感慨道：“你这宫里头的日子太好过，你又格外怜惜女孩儿们，才叫这些伺候你的，一个个的都不想嫁人了。”
嬿婉笑眯眯的：“嫁不都好，全看她们自己的心意，我只管稳稳做好皇贵妃，就是她们最厉害的娘家人。”
正说着话，澜翠从外面进来了。
玫妃笑问道：“听闻你好事将近了？”
澜翠脸一红，又一白，眼圈都红了：“奴婢……”
她怕自己落泪，赶紧把东西放下，哽咽着说了声奴婢失礼，就赶紧告退了。
玫妃和舒妃都是一愣：“这是怎么了？”
嬿婉怜惜道：“她舍不得我呢，还跟李哲说让他再找个福晋，把李哲气得出门摔了个大跟头，听说脑袋都摔破了。”
玫妃嘴角微抽：“这李太医也是个痴情的，怕是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最大的情敌竟然是个女子吧。”
说着，自己先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