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昌的风刮的稍微有点大,但是这里并没有刘邦的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波澜壮阔。我总是在想南昌的风一直都这么大吗?他是从何时起又是从何时终?这样的风我享受了多久?他吹向我的肩膀,吹向我的房间,吹进我的心里。不停的吹着我的躯体我的灵魂。
我仿佛梦到豫章的风变成了一个小孩,他时而欢笑,时而暴躁,时而愤怒,时而兴起,时而又温驯,永远在我心中是最美丽,最纯洁的。我想念她,怀念她,回忆她。却始终想不停的忘记她,忘不了的又得不到,而她有恃无恐。
豫章的风难道就一直如此吗?
当你听到细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你的思绪已经随着雨滴飘絮在空中飞舞旋转着,坐在窗前写着满满的作业,时不时地抬头通过洁净的窗玻璃望向绿色的远方。听着歌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呢?窗台前的风不时的透过细细的纱窗吹过你的脸庞,那一种透着一点湿气的,又透着一点清凉的像母亲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你,这股风是那么的凉爽,是那么的温润。
春风得意马蹄疾,我走下楼,走在大街上,看着行人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看着车来车去疾来疾去,看着电动车上的人们披着雨衣急速的穿梭在这街道,他们是享受不到这雨的,更享受不到风把雨吹在脸庞上的舒爽,也体味不到那风把雨散落到身体上晶莹,就像一颗颗珍珠一颗颗水晶球缀在身上装饰心灵。我站在在雨中畅想着什么时候我能够再次领悟到这雨滴在风中飘逸的感觉。你看那鸟儿正蜷缩在树叶下面,风在不停的吹拂着它,树叶也因此沙沙作响,哼着歌谣摇摆。鸟儿的羽毛也在微风中浮动蓬松,仿佛要用最大的力气把他这一身湿漉漉的状态吹的散发阳光。你看那小姑娘他们没有一点厌烦这风吹雨雨打在他们的小脑瓜上,得到的并不是忧愁,而是满脸的笑容,风轻轻的吹着她的发丝,吹过他的面容,只留下一张充满笑意的脸庞。最多在这种惬意的环境下来上一句大人的呵斥,大人是没有这种心境的。路边的桃树,柳树,樟树在雨的催促下,在风的弥漫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摆弄着自己的新姿态。他们有的想开花,有的想发芽,还有的想让自己的叶子更绿一些。好让疲惫的人们看到他又有了更大的动力工作下去。让烦躁的人们看到他有了更安静的心品味下去。让抑郁的人们看到他有了更惬意的灵活下去。啊,豫章的风啊,细雨的风,温润的风,轻微的风,湿湿的风吹向人间,吹向世间,吹向心间。
当你走到路上听到一句入声声调的话,很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南昌特有的声调特色,因为你已经听到了第一句经典的骂腔的话,赣鄱大地洪都新府留下的便是这种热情的声音,你有时候会很讨厌他,每一个人来南昌都会讨厌厌恶憎恶这种声音,有时候会不假思索放大这种迷离。但我有觉得入声调还是有一点亲切,我这并不是自虐。只是有点想依偎在这种环境中,细细的品味。可能这一切都来自于炎热的风吧。
几乎从四月份开始,南昌的风就是热的。没有任何的束缚的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以在市中心的上空盘旋、飞舞、腾挪和闪跳,将炎热的气体吹向每一个人,让他们的心神变得有一点暴躁。让他们的动作变得没精打采,让他们的汗珠泪如雨下,让他们的遮阳服更加牢固在身上。
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感受,此时随着豫章的风吹遍洪都大地,有他的地方是那么的风热、炎热、燥热和闷热。你看那汽车的喇叭一直在沿途滴个不停像知了一般,你看那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响好像是开大会一样无休无止,你看那大楼上的各种嘈杂的声音正在此起彼伏的交响唱着,我不能想象,豫章的风你已经把NC市整个城区的激情带动起来了,他们现在有饱满的热情,炎热的心态,燥热的动能。就等着一场盛世的开展,他可能是六一儿童节的赣鄱大地儿童脸上的欢笑,也可能是八一广场上熠熠生辉的71建党节的大气凌然,更有可能是南昌起义纪念馆蓬勃向上庆祝81建军节的热烈昂扬。
风啊,你到底要怎样吹?难不成是要把全城的人的心吹的洋溢起来吗?哦,我想到了你拥有一颗永远激动,昂扬向上的心。像五四革命中的那些学生一样,血液中流淌的滚烫的沸腾的气体,随时炸裂,让人们充满了生活的动力。你是那么的炽热,以至于我们所有人都想躲避你,但是你却跑向千家万户,我们此时总是把窗户紧闭,大门紧锁了,让你不要进来,此时人们在房间里开着空调,吹着冷气,而你不知疲倦的在外疯狂的奔跑着沸腾着狂舞着,势要把这热情似火的懵懂与理想,吹进每个人的心里。
豫章的风啊,你有时候也会发一点脾气,脾气之大让所有的人都难以忍受,以至于在南昌的70万学子永远对你很有诟病,他对你这个脾气非常的愤怒,生气,暴躁,可能这就是你传播给他们最大的印象。更是催生很多赞美你的诗句,说你是不像北方的风那样干燥无力,你是独属于南方的风,冷人心骨。
豫章的风啊!因为有你南昌下雪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往往我们存续着一波下雪的因子,就被你呼呼的吹向送了远方,让我们期待雪景的孩子们必须去更遥远的地方寻觅。因为有你热恋中的人呐,永远是紧紧的裹在一起;因为有你,小孩永远被爸妈拥抱在身体;因为有你,八一大桥下面的赣江之上的波纹永不停息。
难道你是想让人们变得更加亲切,更加和睦吗?哦,我想是的,
你带给南昌的美,带给南昌的情,带给南昌的魂是那么的狂躁,是那么的狂暴,你让大家的头发在半空中飞旋,你让人画好的精致妆容上的睫毛在脸上波浪翻涌,你更让行走在街上的路人呐,在你火箭般的借助你的推力走的更加迅速都来不及欣赏路途的行道树。
因为有你,地上的人们啊,小孩子仿佛也不用大人牵着,随着你的节奏自由的奔跑在草地上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因为有你,人们仿佛走路是在跑步运动,时刻不得停歇;因为有你,那天上的风筝因为你的奔放,仿佛要从它的主人手里挣脱开来,飞向更自由的远方;因为有你,那空中的鸟儿啊,仿佛不用扇动翅膀,就能飞向浩瀚无尽的天空,自由的飞翔。
一切的一切在你的助推之下,不停的奔跑,不停的翱翔,看我大树在不停的摇摆,草地上的植物也不停地在点头哈腰,那一声声囚禁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你的力道,轻一点,轻一点,杨梅树的树枝在不停的摇摆,树叶在躁动的摇曳下前后排打,你拥我挤,那是在向人们招手吗?杨树前一秒可能是胜着的秋天的黄衣,在你的拍打之下,第二天可能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枝干,犹如一根失去活力的电线杆,你席卷而去的是那芬芳的泥土,培育的是那来年的鸟语花香。这个时候你是暴躁的,是易怒,是疯狂的,无所顾忌的,这是属于你的真正自由的时刻,嗯,此时此刻是舒心生长,每时每刻无不是最伟大的力量。
啊,豫章的风啊,你也有最温驯的时候,最受人欢喜的时刻,每当夜幕来临,人们吃过晚饭之后,家家户户都要开始活动了。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有日落而息的人们在田野散步,此时的你把稻穗的芬芳吹向了他们,把那花粉前后传播,也催熟了他们的梦。一中的铃声刺耳又无趣,当老师和学生一同走出教室,是你为他们带来了一阵清凉,滋润他们那颗为了理想奋斗的心,倘若这个时候有同学站在走廊望向夜空的星星太久,你又会一阵风把他拂醒。八一公园的池塘里,那鱼儿也在大口呼吸着空气,旁边站满了手拿面包的孩童,欢声笑语的指着这个金色鲤鱼,指着那条银色鲤鱼,把面包屑喂向这群水族精灵,时不时从水面传来一阵骚动,过一会又戛然而止。八一广场的上路灯被你一个接一个的唤醒,无数的游人在这里凝望那雄伟的纪念碑,走在着大理石的台阶之上,望着那巨型浮雕久久不能释怀,岁月的硝烟在你的簇拥之下,灌进了一些人的心里。万寿宫的炒菜香气被你催促,就那么缓缓的飘出饭厅之外,吸引着来这里的人的味蕾,那一股辣气让你带给了每个喜欢赣菜的人,不言而喻,我们江西人是辣不怕的群体;古人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放到豫章,我们完全可以自信地说:宁可食无菜,不可饭无辣。辣的受不了的时候,伸出舌头,让你顺带踢走一些火热,留下解辣的灵魂,豫章的风啊,你是随时随地都可以陪伴着这个充满历史与人文的城市,从古到今,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从东到西,从躯壳之外到精神之内。
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什么是异乡?什么又是客呢?当年学这首诗的时候只知道王维是异乡客,如今我教这首诗居然也在了异乡也成了客。豫章的风啊再也吹不到我这异乡人的客愁酒杯里。
大学的时候选的是一位九江作家丁伯刚的著作作为论文基础著作,借此阅读了他所写的《宝莲这盏灯》,非常的让人记忆深刻。丁博刚他祖籍应该是安徽的,由于其他原因来到九江,从此定居。
我的论文导师吴志峰老师告诉我这个作者的时候,我其实是非常陌生的,但我还是在他的推荐之下阅读了丁先生的几部作品。并以此为契机写了我大学毕业论文。那个时候毕业论文大概也就是在冬天时候完成初稿的,正是狂风席卷豫章每个角落的的时候。大家拜你的所赐,没有课的时候,几乎天天寝室窝着,就在这躲避你的时刻,一点一点完成了毕业论文,我记得论文当中两个最重要的分支之一就是异乡人情节,异乡人的愁绪。我永远也没有想到,可能就是因为这篇论文吧,往后基本上离开了南昌,过上了现在的生活。仿佛就是那个经典的地理现象:“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谁能想到呢?毕业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居住在了九江,那一份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愁,从此扎根于心里。如果豫章的风啊,他翻过梅岭,越过鄱阳湖,最终落地建昌,我就可以享受着这豫章的风,他肯定依然是那么的亲切和蔼,暴躁易怒,但也依旧是那么的让人回味留恋,豫章风凭借力,送我心上青云,我希望他能够带着我的思绪然后转个弯飘回豫章远方,也希望他能够将我的身心带回豫章故乡。更希望豫章的风在今后的时刻贮藏在我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