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稿)
天行健
2019-10-24 6:49
日复一日,今后可能累积到年复一年,日子像水滴一样,看似很慢,实则在不经意之间把我们那块年轮的石头滴出一个很深的凹凼。
每日五点半醒过来,(其实我会拖十分钟)刷牙洗漱,走过那条不长的廊道,就到了“改头换面”的地方。透着玻璃,前方是一片灰蒙蒙的黑,后面也是一片灰蒙蒙的静,无声的夜色即将向我告别,我就这样静静地感触着这灰蒙蒙的变成橙黄色,然后又重橙黄色变成蓝白色,蓝蓝的天空在这里几乎没看见过,我真的很久没有欣赏湛蓝的天空了。那缀在天空的白云,就如棉花点在了被子上,柔软细腻。
晨曦,是少见的,没有那种东方渐露鱼肚白的景,也没有红日的霞光照耀我身上。有的是天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亮了,白了,四周都看得清了,有的树还是绿意盎然的,有的却只剩下树干了,虽是一个季节,但有叶子的树显得很有生机,无叶子的树让人感觉到一种文人的风骨,傲立风中。绿油油的野草之中夹杂了一块一块金黄的稻穗,仿佛他们的生活的世界是完全不相同的,没有秋意的萧瑟,倒反是增添了无数的幸福。那些露出来的红土地,红的像血液一样,凝固在那里,没有任何生命打扰它,或许是身体中正在酝酿着来年的生命,等待着来年的喜悦,但很大概率都是先长满了野草,大自然的恢复能力让所有世人都感到惊叹。
远方的河啊,两边的沙滩裸露的越来越多,河流的躯干愈加苗条。前几天才刚干的边沿,还呈现着黑色的滩泥地,似乎有着很多的不甘心。河水在今年的秋天,很艰难的过活着。远处的河船正横摆在岸边,颇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画风。我猜想往昔这里应该挺热闹的,涨水的时候,船和水说话,沙子拍着船的肩膀,人们谈着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口角,也许是商量,但人们总是洋溢着笑容,机器的声音也可能开的更响了。但现在有的只是舟自横罢了,还有那没有人气的塔吊。那锈迹斑斑的塔吊,吱呀吱呀的作响,是在告诉我过往繁华的历史吗?
往岸边一看,两旁的房屋都杂乱无章的静静地站立在堤坝下面,无声的陪着这河流。这房子大多数是没有人住的,裸露的红色墙皮,破碎的外墙水泥,无不宣告着这家主人已很久没有归来,是什么让他没有归来呢?我想,这屋子也在等它的主人回来吧。好看的房子也有,外面建设的很美观,有的甚至镶了琉璃,虽然没有太阳的光辉照耀,但在白色的云雾下也闪着薄弱的亮光,如白天的星星般,一闪一闪。这些房屋的主人可能都是爱树之人,堂前屋后都有着樟树或不知名的果树,但绝大部分都是桂花树。你要问我为什么觉得大部分是桂花树,为有暗香来。只是少了袅袅的炊烟,我现在再也没看到过炊烟了,这延续了几千年的的一道别致的图景,现在居然几乎消亡了。想着以前,只要看到炊烟,我们立马就会回家,家里的饭菜正快乐的等待着它的小主人去大快朵颐吶!
最有特点的便是路了,从前到后,都有不一样的感触,刚开始的路还是比较平坦的,车子开的也很顺利,就像划船一般流动。当到了修路的那个阶段,公交车浑身上下唱满了歌谣,不停的哼唱着,轮子摩擦着路产生了呲呲声,车里面的扶手上下剧烈摇摆,唱出了欢快热烈的曲调。走完这段颠簸的路,便是堤坝。堤坝不是很宽,刚好走两辆车,也不是很高,刚好高过这边房屋一层;如果是高一点的房屋,都可以站在楼上看河水的波澜壮阔,这路弯弯曲曲,我的思绪好像也弯弯曲曲了,成功的道路不也是这样吗?走着走着,就到了城镇的大道,很宽,但总是觉得不够用,来来往往的人把宽畅的道路填满的有些拥挤,我认为是比不上堤坝那段小路的。
啊!永修,从没有见过美丽的晨曦,黛色的山峦啊,往日照在你们身上的朝霞呢?现在只有露珠依旧,枯草依旧,秋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