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禾只记得自己的怨种老公叫顾明朗,是一个帅哥,两个人结婚之后顾明朗就去隔壁村了,很少回来,每次回来也会挑原主不在的时间。
唉,李锦禾想着马上就要和他见面了,被子下的手就不自觉的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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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医生,不好啦。”而此时隔壁村的顾明朗刚刚结束手里的工作,正在收拾东西。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
他眉头紧皱,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呀,不过门口的敲门声没有停下来。顾明朗从旁边的桌子上戴上眼镜,下了床。
“顾医生,不好了。”门口站着的是村里的小孩,看到顾明朗出来了,一边说着就要拉顾明朗,顾明朗在一瞬间的懵之后拉住了眼前的小孩。
“大牛,怎么了,是不是你爸爸妈妈身体不舒服?”顾明朗耐心的询问着,他给人的感觉永远都像冬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和他说话你也会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顾医生,胖子流血了。”大牛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看到顾明朗眼里一瞬间的疑惑,才突然反应过来,顾医生不知道胖子就是李翠花。
“我知道了。”不过就在大牛想要解释的时候,对面的男人早就已经转身回了房间,大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走吧。”没有多久,顾明朗就带着自己的医药箱出来了。
走出去卫生室的时候家家户户点着油灯,房间露出来微黄暖暖的光,偶尔还有小孩子的笑声,和时不时的狗叫声。
“顾医生,又回家呀。”路上遇到的大娘热情的朝顾明朗打着招呼。
“嗯。”
顾明朗现在在的这个村子叫作清河村,清河村在河西县一个偏远的山区里面,距离县城又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经济不是很发达,不过大家都很热情。
而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叫作清水镇,两个地方距离也就几公里,去年顾明朗原来在这个村里,后面和李翠花结婚之后才去了隔壁村。
看着路上熟悉的风景,顾明朗想了想,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回去了。不过那个地方回去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思绪翻转之间就到了清河镇,与自己出去时候大吵大闹的光景不同,房间里面垫着油灯,院子里面有几个人,倒是显得有些安静。进去了之后顾明朗明显迟疑了一下,院子里面干干净净的,和自己以前的记忆有些大相径庭。
“顾医生来了。”大牛朝里面喊了一声,瞬间所有人都往门口看过来,顾明朗感觉些许的不自在,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了。
随着门打开,顾明朗看到了躺在床上,自己远远躲着的那个女人,不过现在的她不是骂骂咧咧的样子,脸上干干净净的,干净的有些不自然,额头上的血有些干了,一块一块的。不过她的面色倒是很平静。
这个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顾明朗不禁疑惑。
“顾医生,赶紧来看看。”旁边的杨大姐赶紧过来拉他,顾明朗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包扎了一下伤口,没有什么问题也就让大家先回去了。
至少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平静,是因为刚刚在顾明朗没有过来之前李锦禾就已经要了赔偿,所以进来的时候才会那么的安静。
人走了之后,房间里面的变化更加的明显,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几个柜子擦的干干净净的,被子也换成了淡黄色。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让大家都先回去了,我在隔壁,你有什么就叫我。”最后还是顾明朗开了口,在人走后,李锦禾松了一口气,确实是个帅哥没有错,还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寸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薄薄的唇,长长的睫毛,五官干净硬朗,不过那双眼睛里面在看向你的时候好像盛了无数的柔情。
和李锦禾的紧张不同,顾明朗环顾自己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是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样,走到床边,打开柜子,最上面放着的是一张照片,顾明朗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张照片,好像那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潇潇。”声音里是所有人都不曾触及的深情。
“我今天晚上在家睡。”李锦禾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刚好顾明朗过来,她放下了张开拉伸的手,动作有些拘谨。月光下,她还是那个她,只不过突然之间顾明朗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她了。
“啊,好。”李锦禾听着对方温润如玉的声音,心里一阵悸动。
直到对方回了房间,她才突然回过神来,好像顾明朗说要在家里睡,李锦禾看了一眼,已经很晚了,现在也没有必要去纠结,刚好肚子传来了声音,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点火,烧水,下面,加一点猪油,一点调料,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条就煮好了,李锦禾舀了一碗之后发现锅里还有一点。
她有些忐忑的来到门口,敲了敲。
“我煮了面条,你要不要来一点?”隔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声音,就在李锦禾想要放弃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那个声音。
“好。”
与以往的殷勤不同,李锦禾坐在端了一碗,来到了院子里,现在刚好是夏天,晚上也不怎么冷。
顾明朗出来的时候心里的怀疑加深,如果是以前,她现在应该给自己端茶倒水了,不过也就那一秒钟,现在的样子不就是自己最期待的吗。
锅里的面条不多,都是卖相很好,顾明朗也确实饿了,吃第一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看向外面吃饭的女人,那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了。
现在基本确定了,她不是她,如果她不是她,那她又是谁呢?
顾明朗轻轻的不断上下摩擦着筷子,眼里是看不见的暗芒。
“谢谢你的面条。”顾明朗在经过李锦禾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客气。”就在得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男人的拳头攥紧了,他看是不经意的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天一次,不要沾水。”第二天早上李锦禾起来的时候顾明朗已经不在了,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和一些药,字迹清秀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