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与萧淮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一言不发，萧淮神情淡定，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他们在讨论的对象不是自己一般。
小钱的脸色稍微有点差，不过他也和萧淮一样，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反应。
他只是有些无语，千万分之一的倒霉事情居然被他碰上了。
要是说线索作废损失最惨的玩家是他也不为过。
但对于真正的顶端陪玩来说，有没有线索都不影响他们实力的发挥。
把线索送给顾客，主打一个让顾客放心。
萧淮在这时无聊地打着哈欠，抬眼就与小钱对视上，“怎么了？”
小钱挑眉：“我都听到了。”
他指的是系统的提示音，尤其是那句「高阶神明对您使用特殊权限」。
“你得罪过谁吗？”小钱双手环绕在胸前，脸上表情冷冷的，又很轻声地补充了一句：“高阶神明。”
萧淮视线落在头顶的吊灯处，灯光不算亮堂，但仍然有些刺眼，他微眯着眼。
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因为灯光晃得人眼睛疼。
他开口说道：“不知道，但是应该有。”
长期以来的人类社会，人们都被划为三六九等，更何况神明，高阶神明，上位神。
虽然神明之间的差距可能不太大，但是上位的神明毕竟还是要更加强大，也更加……残忍恐怖些。
按理来说，高阶神明只对顶端玩家感兴趣，不过也不排除他们突然对萌新直播的突发奇想。
萧淮不知道何为高阶神明，但于他而言，神明都是一样的。
小钱好像很轻地叹了口气，眉宇微皱，“有点倒霉，不过不用担心，有我在。”
萧淮望向他，“听你语气，你不陌生？”
小钱睫羽轻颤，思绪飘向远方，很久后才点头。
“嗯。”
“后来呢？”萧淮的眼睛没有从小钱的脸上移开，就像是想要把他所有藏起来的情绪都看透般。
小钱的眼里漫上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霾，“后来他死了，身体被所谓的高阶神明一点点撕成了碎片，连灵魂也是如此。”
萧淮沉默了。
小钱下巴微微抬起，脸上出现淡笑，眼里却带着嘲弄的意味。
他看着萧淮，冷冷地说着：“理由却很可笑，只是因为他不想继续参加惊悚游戏，得罪了那位一直赞助他的高阶神，因此被强行传送到了特殊副本。也就是专门为他打造的……”
葬礼。
小钱并没有说完，他不愿意给萧淮太大的负担。
特殊副本难度普遍与层数不符，大概率难度会变高。
但只要是游戏，就有通关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位女生腾空出现于大厅，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看见了一对类似蝙蝠翅膀的东西展开又消失。
他们微微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女生。
长发女生皮肤苍白，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裙，宛若教堂的圣女，可脸上却带着狡黠的微笑。
“欢迎，集结快完成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三号信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