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是这样,互相鼓励,互相帮助。
杨南清太刻苦了,他对戏剧的喜爱是霍澜序不能理解的。
他能每日起那么早去压他做梦也压不了的腿,拉伸腿的时候难道就不疼吗?
为了练好各种角色,杨南清不仅要学舞蹈,同时还要练习武术。
身上总是会出现很多的伤。
那个时候,霍澜序就会在身上常备很多药,每次杨南清一受伤,他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帮他。
长大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杨南清,心脏便扑动扑动跳个不停。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就不明不白地被父亲送到了国外学习。
这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重逢,杨南清更加优秀了,他成了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存在。
霍澜序打心底里替他高兴,同时他也再也无法否定自己对他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他喜欢他,虽然有些老土。
但是也许……那就是一见钟情。
杨南清来到霍澜序身旁,“想什么呢?盯着我看了这么久?”
霍澜序回过神,“我在想,这些年来,你有没有看我写给你的信。”
他抬起眸,很深很深地看着杨南清。
杨南清沉默了。
书信漂洋过海,笔迹裹挟着最原始的爱意。
字字不提我爱你,句句藏着我爱你。
杨南清撕开膏药缓缓敷在霍澜序额头上,他抬起手,衣袖顺着手臂往下滑落。
那里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是表演的时候不小心被道具划伤的。
霍澜序心脏咯噔了一下,不禁握住了他的手腕。
杨南清不自然地肌肉紧张,因为他感觉到了霍澜序在靠近。
因为伤口已经结疤,再涂药也没有用了,霍澜序看了很久那道伤疤,不知不觉地已经轻吻上了那里。
当他回过神时,才注意到了自己多么失礼。
他弹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也许这便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两人耳朵、脖子处都有些发红。
杨南清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当他以为杨南清就要走的时候。
他听见了杨南清说的话:“我看了。”
他承认了。
那一封封信。
每一个音节,说话时空气流动的温度,滑过心脏薄膜,不自觉地,心脏开始加速,酥麻的电流划过背脊。
他对上了杨南清的眼睛,血液里有一阵流火从深处不断沸腾。
滚烫。
就像是再也藏不住的大火。
即便焚烧自己,燃烧生命,他也想要拥抱他爱的人。
霍澜序脸红到了耳根,他低着头小声试探般:
“我……我可以,你……可以吗……”
他的世界都在转圈圈,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可以不可以。
他本来想要当面表白,结果结巴了半天,说了几句可不可以。
杨南清指节轻抬,勾起了霍澜序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