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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途中，吕浅因为时间快到了，又送了萧淮一些疗伤的糖，便和萧淮简单地做了个告别。
毕竟一会儿还有个大单要去完成。
吕浅笑嘻嘻地朝着萧淮挥手：“出来后请你吃火锅。”
一副完全不担心他会出不来的样子。
等他离开后，他们也快要回到杨府了。
萧淮和陆沅时走路比较慢，而钟江元则是在沈云的带动下莫名走得很快，与他们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一直很安静的陆沅时忽然低声问道：“你有点不高兴？”
他们两人一起看了霍澜序的故事，从洛基出现的一刻起萧淮脸上便镀上了一层霜。
即便出来后他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那里的故事，可那只是因为萧淮很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
其他人可能发现不了，但是陆沅时一定会发现。
萧淮自己也隐约知道这一点，他望向不远处杨府的大门。
很轻地说了一声：“也许吧。”
他想象过杨南清背后的故事，他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有上百种猜想，可唯独没有想到神明的恶作剧。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惊悚游戏的一些邪神。
可当亲眼看到洛基创造出这场悲剧时。
原来心底里还是会想——他们凭什么能被称为神。
这样的神，不配有任何信徒。
然而，现实总是相反且残酷的，往往邪神的信徒格外多。
真正善良的神明信徒越来越少，信仰在逐渐消失。
邪神的力量却在日益增长。
信仰之力何其可惧。
萧淮过了片刻，很浅地说了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善良的神明吗？”
他抬眸望着陆沅时，夜色下，眼睫很轻地颤抖着。
他声音很轻，可每一个词又好像带着刻骨的力度。
陆沅时偏头望向苍穹：“人有好人与坏人，神当然也会有善良的啊，说不定啊，你就会遇到一个善良的神明。”
萧淮不语，他不信神，更不信会遇到善良的神明。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荡漾着弧度：
“我的问题是伪命题，善恶从未有过界限，神明与否，我在意的只有一日三餐。”萧淮往前快速走了几步，然后转头看向陆沅时：“我饿了，早点回去吃饭。”
天大地大，没有吃饭大。
陆沅时眉眼弯弯，“嗯，好。”
说来也奇怪，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每当与陆沅时聊完几句之后，哪怕聊的事情很平常，萧淮的心情总会逐渐平静。
————
·杨府
陈冲他们都在等萧淮几人回来。
陈冲双手环抱在胸前，随意地倚靠在院内小树旁，就差嘴里叼根草了。
“杨三不见了，你说消失的他会不会指的就是他？”
“不一定是不见了，现在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先等他们回来，看看他们会怎么说。”江问梅回答。
金发女从光头西装男死后就开始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一直蹲在井边一言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