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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黎望着陆沅时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他本以为陆沅时不过是随性而为，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却没想到，他竟会为了一个平凡的人类而付出如此多。
人类只是拥有转瞬即逝的生命。
而这样一个短暂的存在却成了卡奥斯如此费心的对象。
“真是无法理解你的兴趣。”苍黎低声道，“你竟然会对一个短命的人类如此用心。”
他本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见到陆沅时淡然的神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
或许对陆沅时来说，这只是一种有趣的游戏，一场能够稍稍消遣他漫长生命的情感托付罢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干涉？
“不过嘛。”苍黎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既然你有这样的兴趣，我也不会多加干预，只是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他轻轻拍了拍陆沅时的肩膀，“你开心就好。”
苍黎的目光停留在咖啡厅一角，落在那张挂在墙上的大海照片上，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他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声音中带着难得的认同：“你眼光还不错，那孩子很敏锐。”
他在心里反复思索过萧淮这个人。
初次接触时，他只是随意观察，对他并无太大期待。
甚至，他曾经想过要不要给萧淮放放水。
但前提是，萧淮能达到他的标准。
若是萧淮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无法理解游戏的真正规则，他绝不会浪费时间。
他可不愿因为一个平庸的对手而降低了自己身为怪盗的骄傲。
那样的话，他不仅不会放水，还会觉得卡奥斯的眼光出了问题。
然而萧淮一次又一次地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敏锐洞察力，总能捕捉到他留下的微妙线索。
这种聪明而执着的劲头激起了苍黎心中那种久违的兴奋感。
他开始重新评估眼前这个人，逐渐意识到，萧淮并不只是个普通的玩家。
正因为如此，苍黎才会想要给萧淮放水，让他在这场博弈中能够获得更多的机会。
既然这局游戏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挑战，何不让对手赢得更轻松一些呢？
如果连这样都不能赢得漂亮，萧淮就根本不值得他的赏识。
苍黎的眼神变得柔和，似乎在暗自期待这场游戏最终的结局。
他并不介意放水这件事，因为真正的高手不会在乎谁赢谁输，而是享受这场智慧的博弈。
萧淮能一次次逼近他，让他起了兴趣，这就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他只想看看萧淮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如果对手值得，他不介意给这场游戏增添一点意外的精彩。
他看向窗外，看着萧淮逆着人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所谓的权威，就是需要从最底层来瓦解的存在。
总局，那才是他们玩家真正要去往的地方。
绝对不是这一简单的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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