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子师姐半信半疑的看向常婉婷:“姑娘是东北马家的?”
“算是吧,我很小的时候就领马了,拜在柳族常家一位太奶的门下。”常婉婷礼貌的回答道,玄灵子点点头,我又将手指向玄灵子对常婉婷道:“婉婷,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讲的故事里的玄灵子师姐,虽说我叫她师姐,其实她的年龄跟我妈差不多.....”话还没说完,我的后脑勺上就吃了玄灵子一巴掌:“臭小子!你是说我老咯?”
“没有没有啊!我没那意思,话说,你怎么来芙蓉市了?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图书馆的啊?”
玄灵子笑了笑道:“当然是算的啊,你不知道我是掐叶啊?”这里书中暗表,玄门这个门派虽然集成了古时候各大修行门派的法门于一派,但是内部也分为了两大流派,玄门总体分为点烟和掐叶两大流派,点烟者单靠一种叫做命魂草的烟草,制成长杆旱烟,吸入命魂草所燃的旱烟,可脱离肉身,以此过阴,前往阴曹,而他们手持的烟杆又叫做归窍杆,无论要去阴曹地府做什么重要的事儿,但是必须要在烟草烧尽,烧到归窍杆的白色刻度线之前回到自己的肉身,否则就永远留在地府了,这一流派的玄门弟子,都以此过阴帮人办事,而我舅爷年轻的时候,修行的正是点烟流派的法门,而掐叶者,则是随意掐取树叶,便可从其纹路和筋脉走向上看出周天走向,得以推测出所算之事的大概方向,而我舅爷的师妹,也就是玄灵子的师父冲虚道人所学的就是这一流派的知识,所以当时即使我舅爷处理了麻老虎娶亲那件事之后,在村子里建立了威信,大家都找他看事,定日子,哪怕是遇到脏东西他都能解决,唯独不会掐算解卦!我舅爷和冲虚道人共同的师父白慧道人则是两个流派的法门都精通掌握了的奇人,只是他传这二人玄门术法时,将祖师传下来的两本书分别交于了两人,所以自然玄灵子和芸观子二位师姐都是掐叶流派的,这些也是我大舅爷去世后我在那本《玄门术法》上的介绍里看到的,但也仅仅是个介绍,因为并没有提到掐叶弟子的具体法门是啥,即使我问了生前跟我祖师是挚友的冯丹惑,他也没能给我一个解答,所以我跟我舅爷一样对掐算可谓是一窍不通。
想必我的所在位置,也是我这位师姐通过一片叶子推理出来的,我叹了口气:“你们掐叶就是牛啊,这都能算出来,你等我把点烟的东西全学会了的。”
“说到这个就是气!”玄灵子说着又给了我来了一巴掌继续道:“你以为我就算出来这点东西啊?前几个月我算出来你小子又招惹那些东西了吧?说了让你别再用法术,也别去招惹那些东西你咋就不听?不要命了是不是?”
“不是啊,我也不想啊”说罢我委屈的把徐辉那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玄灵子听,当她听到我想到用浴霸解决一只成了煞的鬼魂时,她一扶额头无奈道:“真不知道我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当她听到魏云凡的事情之后,还是叹了口气道:“看样子终究你还是摆脱不了这些啊,行吧,魏云凡的事儿我会暗中帮你留意的,这次来看你就是提醒你不要趟这些浑水,但是目前看来也没办法。”
“放心吧师姐,我的法器和书都在家里,我尽量不去用玄门的东西,就不会违背天道,你看浴霸这事儿不就是科技加玄学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天道啊?行了,我还要赶路,看到你平安就放心了,还是那句话,别作死。”
常婉婷笑道:“哈哈哈,这点您放心,他是我们中最胆小的,绝对不会作死。”
我用胳膊肘顶了常婉婷一下道:“什么话这是?”然后我转身对玄灵子说道:“师姐你要赶路去哪儿啊?”
“去一趟白马关,来你这儿只是路过,我有很多事要忙的。”
“别介啊,来一次吃了饭再走啊,走走走,别跟我客气。”说着我和常婉婷拉着玄灵子师姐前往了我们学校食堂二楼,那里可是学校出了名的开小灶的好去处,虽然师姐一直在拒绝,但是我们点了些小铜锅涮肉,一边吃一边聊,许久没见再加高中毕业那年我和杜存伟去找过她,那时她已经又去云游了,也没见上,这次真的跟见了家中长辈似的,从玄灵子师姐口中得知了我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师姐芸观子的下落,听说她比玄灵子师姐更加精通掐叶流的掐算之法,甚至在测算中洞悉了些维度和空间的知识,于是前些年她一直在研究一种叫做九洞八境的理论,我问玄灵子什么是九洞八境,她的回答是,她也不不甚了解,只知道这是汉朝一些道门弟子中流传着的一种假说,他们认为我们生活的人间知识一个世界,而宇宙中还存在着更多的世界,分别被他们分为了九个洞天,八个祸境,洞天者指的是各种美好的世界,没有灾难的世界,而祸境者则是充满了苦难的世界,而九个洞天和八个祸境中又包含了几百个甚至上千个洞天和祸境,但唯独我们人间是最特殊的,因为这个世界既存在美好,又存在苦难,再多的细节,就连玄灵子她自己也不清楚了,通过给我们介绍九洞八境的事儿,她又将话题扯回到了芸观子身上。
说我这个师姐,最近加入了一个叫做岿阳派的教派,原本作为玄门的人,玄灵子开始是反对的,但是听说了,这个岿阳派一直在着力研究几篇骈文,而这几篇骈文所讲的事儿,正是如何打开九洞八境之间的通道的办法。
听了这一切,我发现我们这一辈儿的玄门中人,貌似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从而我也相信舅爷和冲虚道人他们那一辈儿也是如此,即使是祖师爷赵鹤风所处的明代末年,也应该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属于他的故事。
吃完这顿饭后,我和常婉婷送走了玄灵子师姐,就站在校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对起来,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呃啊,我先回寝室眯会儿,下午去老裴那儿吃饭再叫我。”
我刚要转身,就被常婉婷薅住了头发:“睡个屁!现在我们就过去找老裴!”
“不是说晚饭的点儿再见面吗?”
“你兄弟刚开张,你不知道去帮个忙什么的啊?我说你除了睡就是吃是吧?”
“不是啊,我跟裴磊是哥们儿,我们不过那个,没那些个讲究。”
“你去不去!!??”
“诶疼疼疼,撒开撒开,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常婉婷撒开手后我悄咪咪的补充了一句:“我去你大....”那句爷还没说出口,常婉婷厉声道:“你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上车吧,我的大小姐。”我忙装出一脸谄媚,对她笑着,拦下一辆三轮,直奔裴磊新开的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