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古人归田园居的洒脱(之五陆游的田园饮食人生)
陆游在被朝廷弃用或选择性的遗忘之后,陆游回到家乡,闲居山村,耕地种菜,诗书传家,走亲访友,以山水自得,以诗酒为伴,以山林悦耳和平淡生活来转换自己的心境和态度,做一个乐活好活之人。
陆游的田园诗词,没有《钗头凤》那般的凄苦哀切,没有《诉衷肠》那般悲苦沉闷,也没有《书愤》那样的痛苦惋惜,有的只是游戏于山川之间,穿梭于村落之内,惊诧于鲜花之美,闲适于日常之景,大有不同,而透出平淡清新,日常质朴的生活场景的思绪,仿佛换了一个人,但这个时期的诗句读起来令人津津有味。
《柳桥晚眺》
小浦闻鱼跃,横林待鹤归。
闲云不成雨,故傍碧山飞。
——在河边听到愉悦的场景,上蹿下跳,闻到清新的水气,静坐在山林边,看着满上的苍翠,等待着白鹤的归来。天上流淌和漂浮着几朵白云,慢慢悠悠,像棉絮一样洁白无瑕,蓬松无比,由于云朵较小且没有形成雨带,因此伴随山林飞来飞去。
《观村童戏溪上》
雨余溪水掠堤平,闲看村童谢晚晴。
竹马踉蹡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
三冬暂就儒生学,千耦还从父老耕。
识字粗堪供赋役,不须辛苦慕公卿。
——一阵雨后小溪涨水略过了堤坝,闲来无事就看儿童在夕阳下玩耍嬉戏。有的玩竹马在水里踏浪而行,有的放风筝听飒飒风声,已经到了冬季学堂已经放假,孩儿们各自嬉戏玩耍,有的跟着父兄一起下地耕田,好一个田园山景。孩子还是要有一个童年,能简单的日常识字就行,没必要去辛苦地参加科举谋求高官厚禄。
陆游是出了名的乐天派,也是美食家。
诗人退归之后,像普通农民一样,树艺躬亲,《菜羹》诗云:“老农手自辟幽圃,土如膏肪水如乳。”他“种菜三四畦,畜豚七八个”(《幽居》),切切实实地过上了衣食自营的村居生活。
一般年景,人们会以蔬食为主。诗人就常常“三亩青蔬了盘筋,一缸浊酒具杯觞。”(《村居酒熟偶无肉食煮菜羹饮酒》)开园种蔬所产,已够自给自足:“既画菘韭畦,遂营瓜芋区。豉香吴盐白,饱计已有余。”
《闲居对食书愧二首》其二:“老病家居幸岁穰,味兼南北饫枯肠。满脾蜜熟餭餭美,下栈羊肥馎饦香。鱍刺河鲂初出水,迷离穴兔正迎霜。山僧一钵无余念,应笑先生为口忙。”这里的肴馔更为丰盛,不仅有肥羊,还有鲜鱼、野兔。《荞麦初熟刘者满野喜而有作》则描绘了一幅田园秋乐图:“城南城北如铺雪,原野家家种荞麦。霜晴收敛少在家,饼饵今冬不忧窄。胡麻压油油更香,油新饼美争先尝。猎归炽火燎雉兔,相呼置酒喜欲狂。”荞麦初熟,丰年在望,火燎雉兔,油饼飘香,怎不让人心喜欲狂!
田野乡间,比邻而居,出则同耕,晚则并归,风调雨顺时共乐岁稔,天灾人祸中并历饥荒,这样的感情无疑是深厚的。
陆游的饮食人生中可以看到陶渊明的影子,都流露出像陶渊明一祥顺应自然、恬然自足的心境。陶渊明饥则乞食、欢则酌酒,营造了一种既返朴归真,又充满诗意的田园生活。
陆游于普通的园蔬和家酿中体会人生的真谛,表现出顺天应时、乐天知命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