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水对着大家指挥道:“听齐镇长的,我们分开找,这样,广坤叔就在这里往下面找,我带着几个人开车再往下走走。”
“主任——”
“长贵——”
“爹——”
呼喊声响彻整个河岸,大家像没了头的苍蝇似得边走边叫,一直到中午,依旧没有见到王长贵的身影。众人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象牙山,大家挤在村长贵家里,谁也没有开口。
谢大脚看着嘴角微动的徐会计说:“徐会计你有话就说吧!”
“唉,长贵是回不来了,要不我们给他这个灵堂吧?”
此言一出,哭声四起,不止是香秀,就连谢大脚和刘能也掩面哭了出来。谁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这好像是个不争的事实。
刘能哭着,站起来说:“我去通知一下村里的人。”
“也好,刘能你就去吧,这事没法在广播里说。”
刘能哭着跑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见长贵站在那里看着天空。
刘能哭声顿止。
“哎呀妈呀!”
脚下一滑,狠狠的摔在地上,他顾不得多想,赶忙爬起又摔在地上,嘴里叫嚷着:“妈呀鬼呀!”连滚带爬的哭着跑进了长贵家。
“有鬼呀!”
“刘能你咋咋呼呼的哭啥呢?”
“你们看,长贵,长贵的鬼来了。”
他这才有了主心骨,站起来指着门外。谢大脚看着长贵进来,两眼一黑,说了一句“哎呀妈呀”就不省人事了。
谢大脚醒了,发现自己就躺在长贵家炕上。
“长贵,真的是你吗?”
“看你这话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长贵,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没有,当时不是下雨了吗,我这车子也坏了,当时一个路过的货车,他又把我带到镇上,我在旅馆住了一晚。你们都咋想的,还真以为我死了。”
“那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手机没电了,又没带电话。”
一切不过虚惊一场,外面天阴沉沉的,仿佛立马就要下雨了。刘一水的车子就停在村委旁,他正和刘二彪坐在一起。
“你要是一时找不到工作,就先在我那里帮帮忙,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刘一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看了作呕。
“不用,我要是真想找工作,你那庙恐怕容不下的,你既然来了,我跟你说个事,当年那个土地的交易,是你和长贵私下搞得,并没有通知我,而且那笔钱也没有给我,所以你这个交易合同对我来说就是一张废纸。那块地还是我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把这个情况给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