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黄世友将信将疑。
“那你啥时候见过她将自己锁在房子里不出来的?老黄这事千万不能大意,每年考试失利想不开的也有,她没了母亲,这个时候你就更应该陪在他身边。”
一向慢悠悠的黄世友这会终于麻溜了不少,起身戴上帽子就往外面走去,刘二彪将他送到门口,黄世友骑上车走到了路口又折返回来,他想了一下,觉着有必要请刘二彪过去。
“咋了老黄?是忘了东西了吗?”
“不是,就是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帮我去劝劝一芝,你是过来人,比我知道的多,再说你们都是年轻人,能说到一起。”
刘二彪想了一下说:“也好,你这车就别骑了,我带你过去。”
老黄在车上打了两遍家里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他不免焦虑起来,变得坐立难安。
到了家里,老黄一直在敲着黄一芝的门,过了许久,黄一芝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问:“咋了爹?”
“我看你半天不出来,怕你出啥事!”
“爹,我没事!”
她说着,抬头瞟了一眼刘二彪,又想起那夜是他给自己脱了衣服,脸不由的红了。
“你怎么又来了?”
黄世友道:“他听说你考的不好,过来看看你!”
黄一芝问:“那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刘二彪瞪了一眼黄世友,不会说话就闭嘴。
黄世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退后说:“那啥,一芝你饿没有?我去做饭。”
“我不饿。”
“那我先去买菜。”
老黄的心真大,他难道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出事吗?
黄世友出门去,屋内就剩下两人,两人独处,黄一芝有些害羞。
“你爹怕你想不开,让我劝劝你。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也很迷茫。”
为什么难受?是因为迷茫,是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刘二彪向前一步,靠在黄一芝卧室门上,黄一芝感受到了这迫近的压力,不由向后退缩去。
“你爹已经跟我说了这事,考不好就考不好,大不了重新再来呗。你是怎么想的,是找个随便的专科去学一下,还是复读?”
黄一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她坐在床上,刘二彪走进去在她书桌前坐了下来。
“你得有个想法。”
黄一芝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面对刘二彪的询问,她心里真的很乱,仿佛一团乱线揉进脑袋,看似千头万绪,实则找不到一条,刘二彪坐过来坐下问:“你难道真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我真不知道?”
黄一芝快哭了,刘二彪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往外面看去,黄世友正在外面偷听。
“那就再补一年,我一会儿跟你爹去说,怎么样?”
“嗯。”
黄一芝点点头,擦了擦眼睛,她现在就缺一个能给她做决定的人。
刘二彪打开窗户,将半杯水从窗户倒出去,浇了黄世友一脑袋。
“一芝,我给你倒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