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泣声道:“我并未喝醉,我不愿回家,回到家中父亲总是指责我不成器,留不住男人的心,我心中甚是难过,亦不甘心如此。”
言罢,又自斟自饮了许多酒。白碗瑜见温启明看向白玥的眼神,便知晓了其中缘由,遂对温启明说道:“温少,姐姐就托付给你了,我突有要事,先行一步。”
温启明此时应道:“好,我会照看好你的姐姐,你放心。”白碗瑜离去后,温启明见醉意朦胧的白玥,直接将其带至酒店,二人发生了关系。
次日,白玥惊觉自己的贞洁已被温启明毁去,当即给了温启明一记耳光,怒喝道:“你这混蛋,竟敢毁我清白。”
温启明道:“何必执着于一人?嫁与我亦无不可,至少你也是温太太,不是吗?”
白玥道:“那岂能相提并论,你并非继承人。”
温启明沉声道:“若我们合作,未来云舟集团的继承人或许就是我,你不就成女主人了么?”
白玥此时陷入了沉思,浑然不觉一夜之间,白家已然破产,白家老太太也一夜之间住进了医院。白玥的父亲白胜云与其妻苏晴,还有叔叔白胜元与其妻周华,整整在医院守了一夜。
而白碗瑜昨天回到家中,空无一人,突然许多追债之人登门,白碗瑜尚不知家中变故,便大声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只闻带头之人一把将她推开,说道:“你如今已非大小姐,白家破产了,难道你不知?”
接着又对带来之人道:“速速将此处所有值钱之物都拿走。”只见这帮人在偌大的别墅内,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值钱之物皆被带走,唯有一件是白碗瑜 18 岁成人礼时温钧霖送她的一幅画,白碗瑜拼死也不肯让他们带走,紧紧护在怀中。
带头之人沉声道:“白家已然破产,此画留之无用,不过确是价值不菲,你无法留存,我等直接取走便是。”
白碗瑜泣不成声:“求您了,将此画留给我吧,这是我 18 岁成人礼的礼物,于我而言意义非凡。我还有许多贵重之物,在我房中,我去取来可好,只求您将此画留给我。”
带头之人道:“好,我随你去房中取。”到了白碗瑜的房间,白碗瑜将自己所有的珠宝首饰皆给了那带头之人,道:“我仅有这些了,都给您了,如今我已一无所有。请把那幅画给我。”带头之人道:“可以将此画给你,不过……”随即便与白碗瑜发生了关系,之后直接带走了那幅画,到了楼下对其他人道:“白家这位大小姐,似乎也并不单纯,你们都可上楼去享受一番。”几人闻此,皆觉得有此等美事,随后几人也都与白碗瑜发生了关系,便与带头之人一同匆匆离去了。
房间里面的白碗瑜疲惫的起身,去了洗手间不断的清洗自己,心想:“自己是多么的讽刺啊,自己一心算计自己的姐姐白玥,不成想自己居然被要债的毁了。楚伊伊都怪你,要不是你来京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随后恨意涌上了心头。
而这边的夏暖徐徐站起,意欲前往洗漱,却惊觉卫生间内多出了女士所用的洗漱用品,匆匆洗漱完毕出来,又瞧见衣帽间里多了好些女士的衣物、包包和鞋子。她似乎有些茫然。但依旧身着自己的衣裳下了楼。
方嫂见夏暖下楼,开口言道:“夏小姐,您醒了。这是为您备下的早点,还有这补汤,您需得喝下。”夏暖应道:“方嫂,多谢。”方嫂答道:“夏小姐言重了,此皆为钧少的吩咐,我等不敢有丝毫怠慢。”
夏暖沉凝道:“此处打车是否便利?我需往医院一行。”
方嫂肃然道:“你要去医院,可是身体有恙?”
夏暖答道:“我乃医者,尚有诸多患者需要我去救治。”
方嫂道:“钧少已为你告假了,你还是多休息数日为好。”
夏暖道:“我已无大碍,烦请代我谢过他。”
方嫂道:“你若执意如此,那便让管家林伯送你去吧。”夏暖颔首。
夏暖用罢餐后,管家林伯将其送至仁爱医院,旋即离去。
至仁爱医院,沈易安颇感诧异,道:“夏暖,你为何在此?你不是抱恙需请假数日么?你所负责之患者,现今皆已转交于我了。”
夏暖道:“我现已无恙,我的患者,我自能负责。”
沈易安瞥见夏暖脖颈之印记,道:“你确定自身无恙?那我便无需加班了。对了,你这脖颈,需留意遮掩下。”言罢,便往自己患者之房间而去。
就在这时,夏暖毫不犹豫地走向了更衣室。当她站在镜子前时,一眼便瞧见了自己脖颈处那显眼的痕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并迅速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漂亮的丝巾,小心翼翼地将那道痕迹遮掩起来。
整理好衣物后,夏暖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朝着自己负责的患者病房走去。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在走廊的拐角处,竟然迎面碰上了正匆匆赶来的白玥和白碗瑜姐妹俩。
只见白碗瑜气势汹汹地冲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夏暖的脸上。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都怪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爬上温钧霖的床!若不是因为你,我们白家又怎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如今好了,白家破产了,而我也遭受了无数追债人的欺凌与侮辱!这笔账,我绝对不会轻易罢休,无论是你还是楚伊伊,我都绝不会放过!”
面对白碗瑜的指责与谩骂,夏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回应道:“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罢了!”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路过的医护人员。他们听到这番激烈的争吵以及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惊人信息后,顿时炸开了锅。
有的护士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原来如此,难怪温钧霖会抛弃白玥呢……”另一名护士则附和着说:“是啊,没想到居然是夏医生横刀夺爱,成了第三者啊!”这些闲言碎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痛着夏暖的心。但她依然强忍着泪水,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哎呀,可千万别这么讲啦,万一一个不小心得罪到什么人,那麻烦可就大咯!要知道如今夏医生可是温钧霖的人呐,你瞧瞧白家,不就因为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而落得个破产的下场嘛。”站在一旁的护士压低声音提醒道。
此时的白玥内心无比震惊,原本她对白碗瑜将自己丢在酒吧后独自溜走一事感到十分气恼,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至于会让温启明有机可乘。然而,当她听到白碗瑜诉说自己被众多追债者欺凌时,心中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变得释然起来,并开口说道:“婉瑜,先别想这些了,奶奶还躺在病床上等着咱们呢,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说完,两人一同将目光投向了病房的方向。
就在这时,仍有一些护士在窃窃私语地谈论着夏暖,其中一人说道:“难怪夏医生这两天都没露面,你们看她的脖子,就算用东西遮着,大家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肯定发生了啥事儿。”
另一名护士紧接着附和道:“就是说呀,这种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第三者,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男人给玩儿腻抛弃喽。”周围的其他护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没错,谁叫人家现在成功嫁入豪门了呢,咱可得罪不起哟!算了算了,不说了,走吧走吧。”随后,这群护士便各自散去。
夏暖听到这些话语后,心如刀绞般难受至极。她无法接受自己敬爱的母亲竟然会被人污蔑成第三者,而更让她痛心疾首的是,如今连自己也遭受如此不堪入耳的诋毁。就在这时,沈易安迈步走来,轻声安慰道:“你不必太过介怀,如果实在难以承受,不妨先行离去,此处交由我来处理便好。”
夏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应声道:“多谢你的关心,那我就先返回家中了。”
待回到家中,夏暖径直走向酒柜,取了一瓶烈酒,踉跄着走进房间。她蜷缩在床边坐在地毯上,泪水如决堤之洪般肆意流淌,手中紧紧握着酒瓶,边哭泣边大口灌下辛辣的酒水。时间仿佛凝固一般,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最终,身心俱疲的夏暖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在云舟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康远面色凝重地向温钧霖汇报道:“钧少,那位夏小姐前往了医院,原因是白家宣告破产后,白碗瑜遭到一群讨债者的欺凌。由于白家老太太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生病住院了,在仁爱医院里面,当白婉瑜撞见夏小姐这一幕时,她冲动地给了白碗瑜一记响亮的耳光,并指责其为攀附您而上位的第三者,还声称正是因为白碗瑜的介入,导致白家陷入绝境。此事在医院内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皆传言夏小姐乃是破坏他人家庭的不耻之人。”
听闻此言,温钧霖怒不可遏,厉声问道:“那么此刻夏暖身在何处?”
康远一脸凝重地说道:“她如今已返回自己位于12栋瑞康府三单元806 的家中。”
听闻此言,温钧霖毫不犹豫地迅速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康远见势不妙,赶忙出声阻拦道:“钧少啊!稍等片刻,待会儿还有一场至关重要的会议需要您出席呢!”
然而,温钧霖并未停下脚步,只是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这儿就交由你来处理了。”言罢,他便匆匆离去。
康远无奈之下,只得默默接受命令。不多时,温钧霖驾车疾驰而至,抵达了夏暖所居住的小区内。他径直走向那栋名为瑞康府的建筑12栋三单元,并快步坐着电梯,最终停在了 806 号房门前。他心急如焚地连连叩击着房门,但屋内始终毫无反应。眼见如此情形,温钧霖心急如焚,索性飞起一脚,硬生生将房门踹开。随后,他冲入房间,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一番寻觅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温钧霖竟在床边下方的地毯上发现了那个女孩。只见她身旁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几个空酒瓶,显然已是酩酊大醉。温钧霖见状,心疼不已,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轻轻地放置在床上。紧接着,他又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生怕她着凉受寒。
安顿好一切后,温钧霖掏出手机,拨通了康远的号码,语气严肃地嘱咐道:“赶紧派些人手前往12栋瑞康府三单元 806 室,更换一扇新的房门。动作要快!”电话那头的康远不敢怠慢,连声应道:“钧少,请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说罢,便挂断了电话,马不停蹄地着手办理此事。
这时温钧霖又给康远打了过去,温钧霖沉声道:“稍后你过来,将我的证件一并带上,待她醒来,我要带她去领证。”言罢,他挂断了电话。康远听后,虽心有讶异,但也不敢多言。
夏暖这一觉直睡到下午三点,起床后,只觉口渴难耐,遂出来寻水喝。刚走到客厅,便闻得温钧霖说道:“速速去洗漱,换身衣裳,带上自己的证件,与我去民政局领证。”
夏暖刚喝进嘴里的水,听闻温钧霖此言,不禁喷了出来,惊道:“钧少,你莫不是在说笑?”
只闻温钧霖道:“既然我们已有肌肤之亲,我自当对你负责,此事我是认真的。速去,嫁与我后,你便是温太太,无人敢对你有所质疑。”夏暖应道:“好。”便回房取证件去了。
很快,二人来到楼下,康远驾车径直驶向民政局。不多时,两个红色的本本便到手了,夏暖实难相信,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了出去。随后,夏暖即刻发了一条朋友圈:“自此,我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