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我解释,现在情况非常危急,凶手还会继续杀人...“羽云挣扎着想要解释,但他的话语似乎无法打动任何人。他被推着走开,目光再次转向她,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明白了真相,但为时已晚。
而学校里面,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晕过去的女孩被拖动,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阳光之下……
同一时间内,也有几具僵硬的身体在无声地游荡,它们在诡异的邀请着同学们跟随。而同学们误以为这些异常只是因为怪兽的惊吓所致,并未多加在意。毕竟,课业已经暂停,外出逛逛也是好的。然而,他们不知道,自己正步入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很多人的!”羽云的声音中流露出浓重的焦虑和恐慌,迫在眉睫的形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冷静!”梦婵的声音冷冽如冰,她的话语像是一记重锤,击中了羽云的心,“保护他人是你的责任,而不是依赖我。否则你何时才能真正独立成长?”
这番话如同冷水浇头,让羽云的焦虑瞬间冷却。他猛然醒悟,自己的慌乱无异于自乱阵脚,只会在关键时刻浪费掉宝贵的每一分每一秒。
要想想,有什么有用的,还有什么能…等等,石之翼!意念一动,手握住了能源爆破枪,一发信号弹放出,奇怪的石制物降落,奇怪的声波放出,警察们痛苦堵耳,一个接一个个的昏了过去。
真气流转,玄梦之种猛然绽放光芒,体内的真气一下子浑厚了一倍,手臂肌肉隆起,猛然用力一挣,挣开了束缚,石之翼绽放光芒,带着羽云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学校前去。
“你!就是你!害我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你!”那个女孩双手抓住一具僵硬的行尸走肉,疯狂的摇晃咆哮着。
“你说我活该被欺负,你拉拢着别人孤立我!在宿舍你们闹让我睡不着觉,被通报了惩罚却是我来给你们担,凭什么!你说啊!”她吼得声嘶力竭,但眼前的已经不会再回答她了,它的右手变成了连着的利爪,闪烁着锋利的冷光,而胳膊变成了恶心的丝状物缠绕的样子,已经开始向着异生兽转变。
她又转身抓着另一个行尸走肉,“你!你把我辛辛苦苦写的所有都扔下了楼!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捡了好久!好久!你向着全班人说我是精神病!让我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都是你!”
“还有你……!”一个个的发泄过后,她无力的跌落在地上,黑雾缠绕,缓缓凝成人形,嘲弄道“把想做的都做完了?”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让自己的梦变成现实的存在,心里感激溢于言表,“嗯,感……啊!”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只缠绕着黑暗气息的手洞穿了她的胸膛,掏出了她的心脏……
“那么,就借你这颗,充满着怨恨,阴暗的心,拿来用用吧。桀桀桀!”
在意识弥留之际,她看到那些她曾经恨之入骨的“人”,贪婪地冲过来,眼中闪烁着对血肉的渴望。
就这么,离开了吗?还真是…哈哈,我死不足惜啊……
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一束光…好温暖…好幸福……
巨大的黑色光柱冲起,凝成恐怖的能量,“桀桀桀!让我彻底毁了这里,啊哈哈!去死吧!你们都是本尊的祭品!”恐怖的嘶吼传来,而太空,巨大的血色漩涡中,毁天灭地的能量正在汇聚。
眼睛里面倒映着漩涡中的恐怖景象,羽云的双拳紧握,在梦婵的探查下,事情的一切他都已然知晓,而梦婵也难得的陷入沉默,良久,才发出一声轻叹。
“将别人最痛的伤疤撕开玩弄,以此为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羽云的面目狰狞,他真的起了必杀之心。
“啊!”进化信赖者猛然挥出,如水的光华掠过,鲜红的光芒迸发,直接变成了红色青年形态,与空中的漩涡对峙。
“是你!臭小子,去死吧!”恐怖的紫色射线直接对着奈克赛斯冲来,奈克赛斯左手带动光影斜放身前,右手与之交叠,向身体两侧缓缓拉开,强烈的电流在双臂间闪烁,双手再次向头顶两侧打开,最后在身前组合为L形,湛蓝的光线轰出!
“轰!”两股极致的能量毫无花哨的碰撞,疯狂交缠,彼此吞噬,誓要击溃对方!
“怎么可能?!”他惊吼道,终结光线·奔流疯狂的吞噬着紫色射线,而自身不断层叠,此消彼长下,紫色射线迅速溃败,被摧枯拉朽般的反推,直接命中了漩涡!
“不!啊!”撕心的恐怖吼叫传出,恐怖的爆炸彻底将那处空间的一切都毁灭,短暂的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呼~”猛烈的风吹过,天空有点点湛蓝的光华逸散,像雪一般飘飘扬扬,却无法被触碰,如同虚影一般,是那些冤魂的泪吗?这就不得而知了……
学校内,原来在行凶的几具行尸走肉,陡然一僵,颓然的倒在地上,在点点的光华落下的时候,再也没有声息……
而出警的警察,好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前往学校处理该事件,对在此次事故中的受难者进行调查……
漫步在“雪”中,羽云的目光充满了忧伤,自己…守护了些什么啊……
“他死了吗?”羽云轻声问道。“是的,彻底形神俱灭了,被他奴役的冤魂,也因此得到解脱了,他们…在感谢你。”梦婵轻声安抚着少年受创的心。
“感谢我?哈,还真是惭愧啊…”羽云双拳死死攥紧,仿佛要将自己的愤怒和惭愧捏碎,“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甘,他自责,他惭愧!他根本就没守护好什么!而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他眼前永远的消逝了!
“你不是神,不是万能的,不要这么苛责自己了。”梦婵软语安抚,一阵风吹过,几张纸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是她的…遗物吧,你帮她保管吗?”
羽云缓缓展开纸片,那上面的文字,就如同那张在风中飘落的纸一样,承载着一个自卑且充满恐惧的女孩内心深处的声音。那些文字,是她未曾说出口的呐喊,是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和渴望。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生命的泥被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你老说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一点点幸福,因为一点点可怜的幸福不安得彻夜难眠。因为害怕失去,害怕别人知道你的悲观后离开你,所以在他们离开你之前,你先把他们推开了。
[]你生在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家庭,可父母的控制欲让你喘不过气。你不担心物质,但物质富裕不了精神,精神上的贫瘠让你难以呼吸时常反胃。因为一点点饱腹感而感到罪恶,饥饿才让你感觉踏实,不负众望你得了胃病,胃痛伴随着你日日夜夜,难过时总想有一双大手捏住你的心脏,空气在鼻腔里进不去出不来。
[]你逃避现实的方法是戴上一副耳机,翻开一本书看或者找一部感兴趣的电影看。你的朋友总诧异你怎么看过这么多书和电影,你难以回答那些睡不着的夜,难以回答胃痛时的痛苦,难以回答的太多太多,你只好说“爱好罢了”爱好罢了,爱好,罢了。
[]你伤心的时候总会想死,又怕死的太难看,太想死只会自残,血渗出皮肤的感觉是奇妙的。你喜欢看自己的伤口,但在别人眼里它们是丑陋的,你总穿个外套,甚至不敢给最信任的人看看那些伤疤,你怕,你什么都怕,你怕吓到别人,你怕别人的议论,你怕被说矫情,你怕他们怕你。伤口愈合后的黑印,像出生时所带的胎记。
[]你喜欢看海,看着大海汹涌而平静,潮起潮落,包容一切。你想死了之后葬在海里,但有人说这太矫情,你只好笑笑说“说着玩的”真的吗?你骗不过自己。
——木林森
合上后,羽云深深一叹,“如果能早些发现帮助的话,会不会就能…有办法吗?把这些宣扬出去,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意识到这个问题,能够有更多人能够得到帮助……不会再深陷泥潭,举步维艰了。”
“交给我吧,”梦婵的声音中带着承诺,“这样,她也会安息吧…”二人在这场如雪般洁白的光华中站了很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世界变得宁静而祥和,只有他们心中的思绪在无声地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