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哎呦我去,这大门怎么没拴上。”
“瓜娃子赶紧起来,院门没拴不是更好,省得我们费力撞了。”
“快看,这院子里堆的是粮食吗?这是怕我们了所以直接给我们准备好了吗?”
一伙几个男男女女眼神火热的盯着院子里的几大袋粮,隔着十米来外他们似乎都能够闻到了粮食的香味。
刚才那家老妇果然没骗他们,这户还真是有些本事,如今年景,除了大户人家,平民百姓家里能有这么多粮的还真没几户,没想到他们几人运气真好,抢完这一家他们下门面即使没什么其他收获也不怕了。
“阿爷,我们先别轻举妄动,情况有些不对劲,谁会傻傻的把粮明晃晃放在院子里,而且大门还不拴,要么是住在这的人脑子不好,要么就是人家根本不怕有人来抢。”
说话之人是一个身高挺高,在古代少有的大高个男人,就是瘦的跟根麻杆似的,大风一吹很有可能会被吵跑。
这个男人叫杜宝山,他身边的几人都是一家人,有两个小叔叔,岁数只比他大三岁,两个小叔叔是双胞胎,一个叫杜金,一个叫杜银,另一个人是杜宝山的爷爷杜老二,还有他的母亲和他的一个堂妹,至于家里其他人要么饿死了,要么病死了,要么与人争抢食物时被人打死了。
他们一家由一开始的老实本份,经过长时间的逃荒经历,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唯唯诺诺,他们可以为了一口吃拿起武器去拼命。
今晚攻城时,家里又死了两人,其他人身上多少都带了些伤,不过这不重要,只有先抢到粮食接下来才有活下去的根本。
这里是他们抢的第三家,第一家只抢到小半袋粗面,第二家就是旁边那家,粮食有两袋半,都是高粱和碎玉米粒,至于这家,那堆粮食传来的味就像细粮,他们纷纷咽了下水口,要不是何宝山拦着,他们都冲过去生吃细粮去了。
不过他们一大家人一路能活下这么些人也是多亏宝山的谨慎,其他人家死伤更多,甚至有些人家在逃荒路上已经死光了。
“宝山,屋里怎么没人出来,我们刚刚弄的动静也不小,这人不出来也许是自愿舍粮自保也说不定,要不我们把粮搬上骡车快离开吧?”
杜宝山爷爷杜老二有些兴奋的蠢蠢欲动,他真怕他们动作迟了,再有另一伙人来跟他们抢粮。
杜宝山肚子饿的咕咕叫,他又把腰带紧了紧,咽了下口水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家有危险,我心里毛毛的,要是我们过去抢粮,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阿爷,你还记得我们逃荒路上见到过伤亡人数最惨的那场战斗吗?
那次那群外表看似普通的三个人仅凭手里一根树技就轻松杀掉想抢他们东西的灾民,那三人看似简单的挥出树枝就轻易把人挥出好远,不仅树枝没断,被挥出的人身上都会有深深的血口,我们当时幸好没上去找死才躲过一劫。
事后我想想就觉得那三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武林人士,我们普通百姓没机会接触过那些人,但传言可不少,听说会武的人身手都好,杀个普通人就像杀只鸡鸭般容易。
您说,这个院子里住的人会不会也是会武的人,说不定这会人家正处在暗处观察我们呢!”
杜宝山的话让其他几人本来有些焦急的情绪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似的打了个哆嗦,接着几人下意识的一同后退了几步。
实在是那次的事让他们记忆深刻,他们相信宝山的直觉,既然他觉得危险那就肯定危险。
大不了这家他们不抢了,粮食再多也得有命享才行。
在几人快速往后退,快要出院门时,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
“既然你们不经过允许就擅自闯入,那就要有身入龙潭虎穴的自觉,我这小破院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