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首要之事,是安置逝去的亲人们。他们的遗体不该曝露在这里,要让亡魂得以安息。"孟步书大声说道,声音在颤抖,面对这几乎毁灭整个家族的残酷现实,他也难以承受。
"屠戮者的手法狠毒至极,而且所有人都中了毒。看那些在空中盘旋的乌鸦,没有抵御毒素的灰秃鹫竟也不敢靠近尸首,这说明一切。"吴拓看向颤抖中的孟步书,沉声开口。
"嗯,此人的力量恐怕极为强大,所有手法一致,显然系出同源,应是一个人所为。"为了让孟步书稳住情绪,南流月分析着。
听见二人所言,孟步书才真正地开始深思当下的局面。
"尸身伤口周围有撕裂状,是活生生被撕扯,门的破损是从内部向外的...孟战!"孟步书指示。
"在!族长有何吩咐!"孟战回应。
"去检验一下死者血液。"孟步书下令。
"是!"孟战答应了下去。
"孟傲!"孟步书又吩咐。
"在!"面带悲伤的孟傲应了一声。
"你调查一下有没有丢失财物。"孟步书思考着。
"是!"孟傲与孟战领命前往。
看着离去的两人,孟步书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其余人和我一起安葬同胞吧。"众人口中忍受着哀痛,默默地将尸体重聚,准备埋葬。
不一会,孟傲先行回归,面色略显异样:"族长,我已经检查过了,财物只有破损并无缺失。"孟傲禀告。
刚说完,孟战也回来了。
"报告族长,经银针探查,所有的血液都含毒,却又没有明显中毒症状,不像一般野兽所致。"孟战愤慨道,他精通猎兽技法,判断颇为准确。
"使用毒药,还撕扯致死,连婴幼儿都不放过,又没有抢劫我族财富,究竟是谁对我们有这样深的恨意。"听完二人的汇报,孟步书已基本排除被盗的可能。唯有深仇大恨,才会使人做出如此无人性的惨事。
"难道是沙匪?”孟战猜测。
"不可能,只有最大的沙匪头子沙啸才有可能这么做,但从现场看,沙啸当时应在塞尔。"孟步书摇头否定。
"周围是否有其他强大势力?会不会是触怒了他们?"吴拓问。
"不会,周边并无其他势力,族人也不会随便挑衅别人。"孟步书思索无果,忽见孟傲欲言又止。"傲儿,你想说什么?" 观察到孟傲的转变,孟步书询问。
"族长,您之前派孟袖携带沙漠特产换取物资,他曾通过沙雕传讯,会带回一件宝贵的兵刃。刚才在尸体内找到了孟袖的小刀,表明他已返回,却没有带回任何宝藏。或许有人窥觊他手中的宝贝,或者在途中遭遇了追踪。"孟傲分析道。
"即便夺宝,也没必要赶尽杀绝,难道孟袖结下了大仇,以至于他们会灭掉全族?"孟步书闻言陷入了深思。
众人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哈哈... 果然还有漏网之鱼啊!" 一个如枭鸟般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猜测。
"我就说吧,三哥。大人一个高人都没遇到,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另一个人温和的声音接过话来。
大家抬眼看去,只见城墙上空无一人,但此刻已有两人落下。一人性情冷漠,眼睛炯炯有神,面容硬朗,但鹰钩鼻十分醒目,正是发出嘈杂声音的人。
另一位女子,貌美,漆黑的眼睛闪烁微光,给人无法形容的明丽感。
"你们是何方神圣!?" 一位孟族青年向二人愤怒地质问。
啪——青年忽然倒地不动,众人惊骇,吴拓和南流月隐约察觉,其余人均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三哥,你没有弄死他吧?" 温和之声询问。
"我又没傻到那份上,他们老大才能下手,我心里很清楚。"枭鸟之声回答。
原来,这位齐殿瞬息将孟族青年击倒,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原地。即便是刚突破元婴的吴拓和南流月,也只是看出了大致情形,不敢轻举妄动地去感知对方的修为。
"嗯,不赖嘛,中期先天两人,还有个我看不透深浅的。这次老大一定会满意。" 温和之声扫视众人后说着。
"再怎么力大无穷,也和你没有关系。你厉媚没资格去摆布。"齐殿无奈道。
"呵呵,我不喜杀害,却爱看人厮杀,这可与沙啸那个傻货不同啊。" 厉媚柔和而笑。
"你... 算了,我懒得跟你吵。要不要通知老大呢?"齐殿对付不了厉媚,因为实力上不敌。
"别自找没趣,老大现在可能还在老丈人家,你这个时候通知他会怎样?"厉媚笑着说道。
两人城墙之上旁若无人地谈话,仿佛无视于下方的众人,他们不清楚,能让沙啸这种强大的人物被视为“傻货”,二人功力该有多么恐怖?碰上他们会是怎样的结局?吴拓等人此刻感到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肉,等待他人挥刀宰割。
"两位仙人,我族究竟何过之有,遭此屠杀?!" 孟步书毕竟是族长,此刻强忍震惊,走向前问话。
"我无法洞察他的修为了。" 厉媚低声对齐殿传音。
齐殿心下一惊,厉媚的修为已经达到后期元丹,离突破化婴只剩一步之遥,比他高出整整一阶,他看不出来,则代表着什么?难道老丈人是元婴期的修真者?
哼!就算真是又如何?我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修真者能够抗衡的。心里这般思索着,齐殿口中却是:"恩怨,没错,是深仇大恨,不过是针对我们的老大!"
"齐殿!你的言辞太过。"厉媚赶忙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