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浓雾散去,众人惊愕地发现,那个本应重伤倒地的邱寻道,竟也如同雾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是修为已至洞虚期的吴拓和南流月,也不由得感到一阵愕然与措手不及,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修真者,而是一个掌握着古老秘术,能在绝境中遁入另一个世界的神秘旅者。
这场战斗,最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转折,留下了无尽的谜团与思索。
“他跑了?”吴拓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扫过刚刚从混沌中苏醒的演武山,转头向南流月抛出了这个问题。南流月的回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没错,但别担心,咱们最后的那一手,可是给他来了个狠的。我估摸着,他现在的伤势,没个几百年修养,是绝对恢复不过来的。咱们循着血迹和气息找,揪出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说起那最后一击,简直是邱寻道做梦也没想到的。战斗之初,困灵刀就像是吴拓手中的一块隐形盾牌,巧妙地隐藏在雷火刃那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劈砍之下。
邱寻道或许以为,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吴拓和南流月两人只会步步紧逼,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狡猾,利用对手的松懈进行突袭。
然而,吴拓的脸上却并没有胜利的轻松:“这事儿,恐怕比咱们想象的还要棘手。这小子同样精通隐匿气息的法术,灵识根本追踪不到他。哎,希望咱们的运气不要太差吧。”
南流月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坚定地看着一脸惊恐的鬼老三:“虽然计划有点出入,但事情还算可控。咱们还有机会。”
邱寻道虽然逃走了,但鬼老三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伤势之重,连逃跑都成了奢望。就在吴拓和南流月对话间,鬼老三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但身体却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
吴拓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鬼老三面前,硬生生地将他逼回了原地。他的语气轻松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走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早点交代吧,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狗命。”虽然吴拓平时不喜欢欺负弱小,但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训一番。
南流月在一旁,语气冰冷得如同寒风中的利刃:“说吧,你抓的那个孩子在哪里?说出来,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否则,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南流月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鬼老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确实已经到达了极限,新凝结的散仙之体还未稳固,元婴也在不断的战斗中消耗巨大。如果此时强行施展元婴逃走,恐怕不用吴拓和南流月动手,他自己就会先一步崩溃。
经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鬼老三也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是何等的可怕。他们不仅实力强大,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冷静。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坦白交代了。
“我……我说……那孩子被关在……”鬼老三的声音颤抖着,终于吐露出了那个被囚禁孩子的下落。而吴拓和南流月,则已经做好了下一步行动的准备。
在那绝望的深渊边缘,鬼老三的心中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刺,每一根都带着他对眼前这两个“煞星”——吴拓与南流月的深深怨念。
但这份怨念,此刻却如同脆弱的泡沫,在现实的残酷下瞬间破灭。他暗自懊恼,自己怎就如此倒霉,再次与这两个瘟神纠缠不清,不仅复仇无望,反而将自己推向了更深的万丈深渊。
“嘿嘿,老家伙,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是想尝尝雷电的滋味,直到灵魂都被烧焦吗?”吴拓的笑声带着一丝戏谑,手中的雷火刃仿佛活了过来,轻轻一挥,一道璀璨的雷弧如同怒龙出渊,紧贴着鬼老三的鼻尖呼啸而过,紧接着,大地在雷光的肆虐下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缝隙,仿佛连空间都被这股力量撕裂。
这一击,让鬼老三浑身一颤,仿佛被万年寒冰冻住,连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他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同被解开闸门的洪水,一股脑儿地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倾泻而出。
原来,在狱林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中,鬼老三仅凭一缕元婴侥幸逃脱,对吴拓和南流月的仇恨如同野火燎原,无法熄灭。但不同于那些拥有大毅力之人,如邱寻道那般敢于放弃修为,夺舍重生,鬼老三选择了更为艰难的道路——凝练元婴,转修散妖。
然而,这散妖之体在危机四伏的狱林中如同蚍蜉撼树,最终只能灰溜溜地逃往了相对平静的锦丘帝国修真者市场,寻求一丝喘息之机。
在那里,命运似乎给他开了一个玩笑。鬼老三竟意外遇到了邱贞的大哥邱寻道,此时的邱寻道已进阶洞虚初期,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鬼老三初见之下,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差点就要上演一出“望风而逃”的闹剧。但幸运的是,邱寻道虽因邱贞之死怒火中烧,却对真凶一无所知,只是拦下鬼老三询问邱贞在狱林中的最后行踪。
这意外的发现,让鬼老三心中复仇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他巧舌如簧,一番颠倒黑白之后,成功让邱寻道将仇恨的矛头指向了吴拓和南流月,两个无辜的替罪羊。
而命运似乎对他格外眷顾,不久之后,在修真者市坊的一家不起眼店铺中,鬼老三竟意外地发现了南流月的踪迹,那一刻,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仿佛看到了复仇女神正向他招手。
确认吴拓和南流月真的如他所愿,自投罗网后,鬼老三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他一边迫不及待地通知邱寻道,一边精心布局,绑架了典心海,企图以此引诱两人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