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三娘,你没事儿吧!”
这两日都记挂着她,江上弦喜出望外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我正想着吃了午饭去瞧瞧呢,我都去了两回了,金粉梦外头都有人守着!”
邬三娘听了这话颇有些傲娇的抽回手,侧背过身子,微微撇头嗔怪道:“能好么?我呀,可是被你害惨了,你是不知道,大理寺那位少卿大人深更半夜的叫我去看死人,险些没给我吓出个好歹来。”
“我的错我的错。”
江上弦殷切的小碎步跟过去,厚着脸皮又去拉她的手,笑的极为谄媚:“好三娘,这事儿是我的不是,你可吃了?我请你吃饭如何?乐仙楼的菜可好吃的呢!”
心里真是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这工钱都还没发过呢,就要在公司消费了,这叫啥?
公司挣钱公司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邬三娘这回倒是没把手扯回来,噘着嘴抬头瞧了一眼日头道:“这么大的日头,也不知道请我进去坐坐,想来是嫌弃我这身份了。”
“哎哟喂!”江上弦脸都皱一起了,这祖宗诶!
她竭力为自己狡辩:“哪儿啊,这话说的可叫人伤心了,我这不是见着你高兴,将这事儿给忘了么?来来来,你随我进去,里头凉快些,我给你拿樱桃饮子喝。”
说着就拉着邬三娘要往里走,来表示自己的心。
说实话,她和邬三娘原先也就是老板和食客的关系罢了,不过邬三娘每次都买的多,她人又长得好,性子又活泼,两人每回碰着了都能聊上几句。
这回要不是因着崔辩叙那个倒霉催的,她心中有愧,也不会这么伏低做小的。
瞧瞧她方才的狗腿样,这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哼。”
邬三娘抽出一只手,捏着手帕给自己扇风,拉着她往边上阴凉的地方走:“我啊,就不进去了,我这个身份,若是让旁人知晓你与我交好,只怕是背后会说闲话。”
啧,这事儿咋还过不去了!
江上弦一闭眼,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的事儿,你就是爱瞎想。”
能咋办啊,哄呗,真要命,她捏了捏握住的小手,恩,还挺软的,就是怎么有茧子?金粉梦里上班还要干苦力?
小嫩手摸着,她这思维就有些发散了,她又不是专业的,哪里会懂什么位置长茧子是因为啥?
“我今个儿来,就想叫你也帮我一回。”邬三娘将那只手也抽了回来,叉着腰盯着她。
“什么事儿?”
“今个儿晚上,有人请我去跳舞,自打看过死人之后,我总没什么胃口,总觉得那股子味儿散不开,若隐若现的,熏人的很,这两日又被困在楼里,吃也没吃好,睡好。”她说着好似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似的,抬手在眼头拿帕子轻轻按了几下。
江上弦看着她完好的妆容,其实挺想吐槽的,刚才一出门就瞧见她了,那血红的嘴巴子,人还没到跟前呢,嘴巴子倒是先飞眼里了。
为了给美人落泪一点面子,当然也是为了把人情债给还掉。
江上弦嘴巴抿成一条线,深深呼出一口气,配合着道:“我说你瞧着就有些憔悴,想来是吓着了的缘故,不如我做些吃食,晚些给你拿过去如何?”
不过,好端端的看死人,怎么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