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李雪雁噗嗤笑了出来:“这葡萄里头有籽,看到那儿放的针戳子了么?就用那个把葡萄籽给弄掉。”
江上弦默默地看着那个所谓的针戳子,不是吧哥,你们真这么闲呐?抠个葡萄籽还专门搞个工具出来,她还以为是牙签呢!
不过她还是很嘴硬:“李小娘子,我家郎君吃葡萄喜欢自己吐籽。”
她也没说错,崔辩叙吐骨头的时候,那小嘴噗噗噗的多灵活,葡萄籽肯定也能行。
“哈哈哈。”
李雪雁伏案大笑,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睨着她,噘嘴道:“你这婢女,不老实,哼,不说便不说吧。”
江上弦坐立难安,不停地偷偷去看场里,希望崔辩叙能快些回来。
李雪雁察觉到她的目光,舔了舔嘴唇凑近了些,带着股羞怯小声问道:“方才,崔沂和赵善在这儿,有没有提到我?”
恩?莫非是崔辩叙的桃花债?
小娘子的眼睛带着期待,江上弦虽然很肯定,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认真想了一会儿才摇头:“崔郎君好似并未说起。”
李雪雁摇摇头,咧开牙笑,捂嘴小声道:“哎呀,不是崔沂,是赵善,他有没有说我马球打得如何?”
赵善?
江上弦又是努力回忆了一下,依旧摇头:“赵郎君好似也没有说,许是奴未曾听到。”
“真的么....”
李雪雁嘟着嘴,满脸的失望,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似是在安慰自己般:“那他肯定看到我打马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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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江上弦还真不确定,她也不是属雷达的,全方位监测,因此也配合着说:“许是奴方才在剥葡萄,没注意,李小娘子可是方才在那儿打马球?”
“对对对。”李雪雁点头如捣蒜,眼里重新燃起希翼。
江上弦当即肯定的点头:“那赵郎君应当是看了。”
她说的就是下头的球场,刚才赵星成和崔辩叙都在看,换句话来说,大部分人都在看。
这个回答显然很合李雪雁的心意,她满意的点头,时而红着脸咬着下唇看着场里马球技术拉胯,球杆和球总是挨不着边,骑马的样子却十分潇洒的赵星成。
江上弦也眯眼看了过去:这小子是把全身力气都用在耍帅上了么?
耳边是李雪雁时不时因为太过危险而小声惊呼着忿忿不平:“太粗鲁了,赵善素来体弱斯文,这些人怎么回事?如此野蛮!”
江上弦看的目瞪口呆,危险啥啊?怎么她没看出来啊?
赵星成跟个打酱油的似的,她到现在还没见那厮在球场上除了凑人头之外,有任何具体的作用,崔辩叙这跟1v4有什么区别!
看看,姓崔的都在马上耍杂技了!到底谁危险啊!
这是现实版的大唐恋爱小剧场么?不对,这小娘子瞧着比自己还小点儿,这也太早熟了吧?
还有啊,她怎么依稀记得,方才这位打马球的时候,可比现在赵善打的好呢?
莫不是她年纪轻轻便眼花瞧错了衣裳?
她正想着,就听四周围都是高声喝彩,此起彼伏的,李雪雁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冲到前面又蹦又跳:“好!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