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我们也喊加油好不好?”
观众里,一个六岁的女孩听到隔壁的呼喊声势浩大,不禁摇着母亲的手,然而这位母亲和其余东吴百姓一样,微微张开嘴唇,眼里暗淡无光,他们明白了,易地,终究是梦一场,这些日子的紧张、喜悦、兴奋,不过是西蜀给予的南柯一梦罢了。
“咚!”
比赛还没结束,在场的东吴人,除了况拾玖,其余的已经在心里接受了现实,吴家花只剩一分,然而况拾玖要拿下这一分,难度似乎不亚于人类第一次登月。
“嘶……”
况拾玖再次用右手举起竹剑,这才发现自己手使不上任何力气,无奈之下,只能用左手持剑。
“有意思吗!”
吴家花对况拾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在他看来,这所谓的抵抗,不过是浪费场上所有人的时间,明知不可为而偏偏为之,这不是英勇无畏,而是愚蠢迂腐。
“乒!”
“乒!”
吴家花控制好力度,与况拾玖对砍,他就像发泄内心愤怒的野兽,把况拾玖一步一步逼退,旺盛的精神力化作星光四溅,况拾玖的精神力量在急速消耗。
“当——”
五分钟后,况拾玖的精神力量已经不足强化竹剑的硬度,吴家花一刀把它两段,然后一个侧踢,踢在况拾玖的脸上,使他摔到一旁。
很多人以为姜伯仲会擂鼓,他也确实举起鼓槌然后落下,然而这一次却落在稳婆的手心上。
“月儿,你这是?”
“你能暂停比赛,让他一次次得到喘息的机会,可是以后呢?第二层,第三层,还会有给他喘口气的“老姜叔”吗?人呐总要长大的,这一次,就当他一次历练吧。”
“我……明白!”
吴家花没有听见鼓声,见姜伯仲收回鼓槌,目光与稳婆对视,稳婆缓缓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况拾玖,认输吧!就连你师傅,也看不下去了。”
“喝!”
躺在地上的况拾玖挥舞着断剑,却被吴家花轻易躲开,躲开的吴家花一脚踢在况拾玖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就像熟透的海虾一样弓着。
“投降吧!”
“你做梦!”
况拾玖奋起反击,然而哪里是吴家花的对手,只见吴家花躲开况拾玖断剑的挥舞,一个鞭腿踢在他右手臂上,一声骨折的声音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况拾玖随之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三米远。
“姜伯伯!敲鼓!”
哭红了眼的段小染跑到主席台,哀求着老姜叔擂鼓,然而回应她的,是姜伯仲紧闭的双眼以及稳婆那冰冷的目光。
“拾玖!”
段小染想冲过去,但是被眼疾手快的玉儿拉住。
“投降吧!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回家!”